我连忙点头。
“周子雷手中的棋子多了,十年的蛰伏绝对不是我们这些在朝中之人能够相比。你有听说他的那些药人。”方谦化似笑非笑道,“我怎么还听说,药人被放出来时,是你弄僵了他的计划,不过你所见的药人不过是沧海一粟,他手里还多得是,星火可以燎原,顾连山放两个弟子出去。正是要扑火。除非有人找到特效药。”
“特效药?”
“便是对症下药地药,周子雷这一手不是他自己发明出来的。他身边有个叫沙展地人,年轻时候再苗疆一带活泛。学了很多这些歹毒的东西,不过既然有教。那么教的人自然会知道如何解。”
我心念一动:“会有解药吗?”
“当然有,我看你好像就吃过那种解药。”方谦化让我伸出手给他,“你大概自己都没有发现,沙展对你一筹莫展,因为他比你早发现,你是他的克星,这些日子,你去过哪里,见过哪些人,你都记得吗。”
记得,我都记得。
“其实,周子雷并不是如你所想地那样,他对那把金碧辉煌的位子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如今的天下,坐在上头的滋味未必有常人想得那么美味,他想做的。”方谦化似乎在想一个合适的词。
“挟天子以令诸侯。”
“正是,正是。”方谦化手边的小案还准备了茶水小点,“青廷,你也来吃点,好好一个姑娘家,才去天牢关了几天,弄得面黄肌瘦地,真是难看。”
如果不是心中稳操胜券,他怎么能够在这样大地争斗环境中淡定若此,方谦化的心里已经有了最后地赢家归属吗,我不得已拿过一块核桃酥,慢慢放进口中,明明该是香甜的点心,入口却是又涩又苦,完全不是那个味道。
“你又在担心什么。”方谦化递给我茶水,我呆呆地接过来,我在担心一个人,那个人才是这场较量地决胜点,许箬荇在得知这一切以后,应该是回去了无名村,被诸多高手教导出来的沙展,将人命视之草芥地沙展,无名村才是他真正的克星。
可是,周子雷是他的师傅啊,他心里难道没有一点犹疑吗,要是他心安理得地站在了顾连山这一边,那又如何面对自己的授业恩师。
原来,最矛盾的人一直都不是我。
表哥,他是不是在我之前已经了解到这些,他是怕我担心才没有将自己为难告诉我,他总是想挡在我的面前,为我挡风遮雨,为我遮去一切阳光以外的东西。
然而,该来的总是会来。
方谦化眼睛一亮,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青廷,不用皱着眉,苦苦思考,有人来了。”
我猛地抬起头,死死看着黄铜色的大门,正以缓慢的速度,缓缓地从外向内推起,在我们面前出现的会是谁。
谁才是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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