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南通之前,我将3个店铺转租给别人,还有一些存货也低价盘掉了,再加上那辆货车,我一共得到20万。
我将这20万,还有卖房子得到的50万,一起还给了林希,几天后我又拿到了别克的那20万的广告款,我将这20万又还给了陈清怡,至此我终于还掉了所有的欠款。
最后的10万,我按照原先计划将7万元补给员工们做遣散款,那个给罗嫂的3万元,我交给了陈清怡保管,我希望她在适当的时候能将这批钱送到罗嫂的手上,尽管我知道这么做补偿不了什么,但是至少会让罗嫂的生活好过一些。
这是我离开南通前的最后一个夜,我准备去一个地方“烛火的乌托邦”
我买了许多的啤酒和蜡烛,就像那次我和安琪一起将天台命名为“烛火下的乌托邦”一样,那一次我们也买了许多的啤酒和蜡烛。
我茫然的看着天际处一轮残阳,深秋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我嗅到了萧条的味道,我知道快乐和幸福,此刻在我的生活中已经荡然无存了。
撕开一罐啤酒往嘴里倒着,原来深秋的啤酒也是这么的凉,冰冷刺激的我的大脑一阵阵疼痛。
我喝光了罐中的啤酒,深深一叹息,俯瞰高楼之下的灯火阑珊和人来人往,我又撕开了一罐啤酒,往嘴里倒着。
“我爱这精彩的世界,交织着太多的悲喜”我站在护栏之上,捏着啤酒罐大声的嘶吼着。
我笑了,放声狂笑笑世事无常,笑物是人非,笑人生不公。
夜吞噬掉黄昏,摧枯拉朽般的笼罩着这座城市,天台之上已经没有了光,我从护栏上跳了下来,我将方便袋里的蜡烛一根根拿了出来,整齐的摆在地上。
我看着摆在地上还未点燃的蜡烛,我思考着该将这些蜡烛摆成什么形状,我的大脑里突然想象出一幅画面,烛光下一个女人穿着美丽的束身裙,对我露出甜甜的笑容,她美,美的不真实,美得好似我多看一眼便是亵渎,我欣喜、沉醉、失落、冲动
我不再犹豫,将地上的蜡烛一根根捡起来,按照大脑里的构思,摆放着
片刻之后,我凝视自己的杰作,我在欣喜中惆怅,我张一西原来也是懂浪漫的,我将蜡烛摆成了一个心形,与护栏上那张唯一没有落下的我与安琪用双手虚拟出的心形大头贴相互辉映。
这是一种初次的感觉,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好似被那利刃的般女人穿透,在疼痛中我产生了难以言明的快感。
我从地上又捡起一罐啤酒,撕开狠狠罐了一口,又对着那摆成心形的蜡烛,道:“干杯,初次的感觉”
再将啤酒举向天空,邀月共饮:“干杯,充满悬念的生活”
“我生命中的女人们,无论你解不解我的风情,我解不解你的衣扣,在此刻我是如此的想念你,不带们”
离开南通前的夜晚,我又在这天台过了一夜,清晨,我站在天台之上,享受黎明时刻最温柔的阳光风在早晨吹的是那么的轻柔,我闭上眼睛倾听风吟鸟唱,感悟一个世界的重生,我的心渐渐明镜了,我的人生要在这一刻破茧成蝶。
回到临时住所,我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
我的电话此刻又想起,或许又是某个祝福我“一路平安”的人吧。
我没有看号码,直接接通了电话:“喂,我是张一西。”
“一西哥,我是苏玫,你在哪里,我想和你聊聊。”
“正在住的地方收拾行李呢!”
“我去接你,行吗?”苏玫声音有些低落的说道。
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苏枚见面聊天的要求。
我将整理好的箱子和包一起拖到楼下,苏枚已经开着她的白色别克英朗XT在等着我了。
我打开行李箱,将行李统统放进行李箱内对苏枚说道:“正好你待会儿送我去车站吧。”
“一西哥,你真的要走吗?”苏枚轻声问我。
我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找个吃饭的地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