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黄龙郡,已经是翌日中午,蒋桦他们从陆路从南门进了城,也不着急,找了一家酒馆,点了一些菜,准备吃饱喝足再去找苏乾,蒋桦确实不喜欢黄龙郡这热闹的烟火气,相比较更喜欢风雷镇那悠闲的日子,但毕竟男人要立业的,蒋桦和其他三人坐在,没有说话,蒋桦喝着茶,想着自己未来的路,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一个女子,她进了蒋桦所在的酒馆,大喊:“张年!有种给我出来,老娘就是让你看看,我就是死也不认我爹定下的婚事,更不会嫁给你这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大酒鬼!”
这时,一个醉醺醺的人从楼上下来,蒋桦就坐在那名女子的旁边,他受不了别人在自己耳边大声喧哗,刚想回怼,楼上那名醉汉下了楼梯,眨眨眼,用力看着女子的位置,女子生的倒是艳丽,一双大眼睛如一颗西域的极品蓝宝石,脸型与五官搭配,便可与天仙媲美,但看上去如此文静的脸,在酒馆大声辱骂自己的未婚夫,蒋桦觉得这名女子倒是有些意思,便不打断她,继续看戏,毕竟自己长途奔波,心情不好,有一场喜剧不看,便是对不起这时间了。
那名醉汉终于看清了女子的长相,向楼上的其他与自己一起的人招招手,示意他们下来并大喊:“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娘子担心我了,来接我啊!”
其他的人也都笑了,他们一个个喝点烂醉如泥,刚刚中午,下午他们这样,肯定要睡一下午,晚上再出来疯的败家子弟,他们附和着叫嫂子。女子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抓起旁边的一个碗,朝那个叫张年的人砸去,没砸到,碗碎在了他的脚底,,张年当时便怒了,借着酒劲,走到女子跟前怒吼“苏酥,你以为你是谁,你爹能当这个郡王还得靠我们家支撑着,让你嫁给我是好的,你还敢谋杀亲夫,我看你这名声是不想要了,那我便送你去找你娘!”说罢拿起蒋桦还有一口酒的碗,却被蒋桦捏住手腕,一用力,张年一疼,手撒开,碗落下,蒋桦滴酒未楼的接住,一口喝干,才撒开张年的手。张年正在气头上,也不管那名女子了,又另一只手拖着那只受伤的手,表情十分痛苦,缓过神来,对蒋桦大喊:“你又是谁,知道本大爷是谁吗就敢打我!”
“我管你是谁,拿我的酒,就是不行。”蒋桦回怼道。
“好啊,喜欢喝酒是吧,老子把你杀了,酒全都倒你坟头上!”张年说罢,跑回那几个朋友身边,抽出其中一个人腰间的剑,张牙舞爪的劈来,蒋桦也不动地方,甚至眼睛都不看着他,夹了一口花生米放进嘴里,张年劈去之时,却被蒋桦用气力拦住,剑悬在蒋桦的头顶,却压不下去,像是劈到一堵隐形的墙。张年害怕了,招呼伙伴一起上,几个不怕死的上来,握紧拳头,朝蒋桦砸去,跑到一半,一把木剑从他们眼前擦这边经过,他们一惊,眼睛随着木剑飞去的方向看去,木剑插进他们左侧的木墙里,他们回过神,向右看去,只见王祝涵的左手还摆着甩木剑的手势,右手拿着酒杯抿了一口酒,眼睛看向前方的窗户,有人来了。只见一帮官兵穿着黄龙郡的兵服,冲进酒馆,酒馆老板吓得半死,上去劝说,却被官兵一把推开,官兵拔出腰间佩剑,朝向张年,身后跟着一个老人,大喊“姑爷遇刺,黄龙郡官兵自当护甲,送姑爷回张府!”说是送,但官兵压着张年走出酒馆,张年骂骂咧咧的,对蒋桦和哪位老人恶语相向打骂“好小子,老子跟你没完,至于你,黄庭峰,你就是苏乾身边的一条老狗,凭什么对老子指手画脚!”但自己的的力气根本比不上官兵,瞪着黄庭峰便被压走了。
蒋桦什么也没说,连看张年一眼都没有看,只是喝着杯中的酒,黄庭峰被骂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哈哈,姑爷说的高兴便是,我只是当老爷的狗,听的是老爷的意思,护姑爷回府,是为姑爷着想啊!”说完又笑了,双手作揖,弯腰送张年,事罢,转头看向那几位纨绔,说“各位少爷们还继续喝酒吗?”那几位纨绔哪见过这场面,赶紧争先恐后的逃出酒馆。黄庭峰又看向苏酥道“小姐今日鲁莽了吧,回府,老爷有话交代。”
苏酥一脸不情愿地走了,这时蒋桦开口了“送张家嫡子回府,马车都不坐,压着便游街去了,先生好手段,即名正言顺躲刺客,又给了张家下马威。”
黄庭峰哈哈大笑道:“公子便是蒋桦吧,那都是老爷的意思,为自家姑爷着想,并无老夫之意啊,毕竟往后是自家姑爷,”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左边那堵墙“对公子出言不逊”说着,便把插入木墙几米深的木剑轻松拔出,刀柄刀刃分别平方在两手手心,走到王祝涵面前弯下腰,头朝下,奉上剑“希望公子还不要意气用事。”
蒋桦道:“道理我们自然都懂,毕竟以后是要去郡王手下谋事的。”
黄庭峰哈哈大笑:“公子所言极是,老爷让我带话,郡王府随时朝公子敞开大门,老夫去矣,静候公子佳音。”说罢离开酒馆,朝郡王府方向走去。
“看来我们一进城便被监视了,吃完饭找个客栈,住一宿,明天就去拜访苏郡王。”
郡王府中,苏酥低头向苏乾房间走去,脑海里全是父亲生气大骂自己的样子,不禁打一寒颤,很快走到苏乾门前,犹豫着,门却自己开了,苏酥一看见苏乾的脸便心虚的低下头,还没等苏酥说话,苏乾开口“来,进来呀宝贝女儿,进来诶。”苏酥先是一惊,后缓过神来,进了我,苏乾看看四周无人,便关上房门。“好女儿,爹知道你不喜欢包办婚姻,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个毁坏自己的名声吧。”
“我就是要把我名声毁于一旦!看看张家还敢不敢要我做他们的少奶奶!”
“别跟爹置气,爹也是为了你好,爹干的是风口浪尖的活,一不小心就要挨个满门抄斩,尤其是现在这看似太平,实则虎狼相争的局面,谁往圣上那里泼桶热油,说爹爹的坏话,那不得要死,你留在一个富贵人家能留条命。”
“我不管,我就是看不上那个张年,大好的岁数净会啃老,结交一群狐朋狗友,做淫无数,靠他爹的官场关系到处为非作歹!我跟他,会死的更早!”
“放肆,你得跟他爹叫张叔叔!”
“希望只是叔叔”说完这就话,苏酥已是泪流满面,声音也变得虚无,说完便跑出屋去。苏乾拦不住,只好自己叹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只不过父亲缺少了自己儿女的看法。
苏乾想着,回过神,叫一个下人问黄先生回来了吗?下人答回来了,苏乾传黄庭峰过来。黄庭峰来到苏乾屋子,进门弯下腰行礼“郡王。”
“先生免礼”苏乾说。“先生见到蒋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