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南方的认识不同,就是段储皇和段香凝之间的差距。
别看段香凝已经正式成为李南方的情人,俩人也疯狂过几次了,但对他的了解,也只局限于身体上的。
至于李南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一概不知,最多知道他很吊。
可段储皇只和李南方结交过一次,还是后者对他心存戒备的情况下,可他依然能肯定,李南方在得知段香凝即将成为家族的牺牲品后,绝不会袖手旁观。
正因为能肯定这些,所以段储皇才会在考虑很久后,才悄悄的来找段香凝。
他不能明目张胆的来找段香凝,甚至都不能打电话给她。
段储皇不想段香凝去死。
至于他为什么不想段香凝去死——这个重要吗?
段香凝绝不会在随时都被诛杀时,把精力浪费在这上面。
她只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所以在段储皇前脚刚离开,她就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了总院。
在走到七楼走廊中时,她还在犹豫,这时候去打搅正在办公室内与岳梓童“卿卿我我我”的李南方,会不会惹那家伙生气,直接把她轰出来。
她犹豫着抬起头时,就看到李南方正倚在办公室的墙上,独自闷头吸烟。
两人四目相对后,都笑了下。
李南方是随意的笑,因为他早就见过段香凝了,没觉得她出现在这儿有射门不对。
冲她笑笑,只是单纯的打个招呼罢了。
当然了,也有一丁点的难为情。
毕竟段香凝也是他钻人家女孩子裙底,还又亲人家大腿的“目击证人”。
段香凝的笑,却带着小心的讨好。
甚至还有谄媚。
别看俩人的关系那么那么那么深了,但段香凝始终以为她在李南方的心里,就是个身体上的交易物罢了。
不掺杂任何的感情,更谈不上什么爱情。
在完事后他从她身上爬起来的一刹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暂告结束了。
说白了,段香凝以为她在李南方眼里,就是个妓、女。
还是不要钱的那种,最多比一般站街的高级,漂亮也有风度很多罢了。
所以当她为继续活下去而有求于李南方时,笑容中本能地带有谄媚的讨好意思,也是很正常的。
李南方却觉得不正常了。
笑了笑后刚低下头,又抬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看着段香凝,淡淡地问:“又做什么亏心事了?”
“做、做什么亏心事?”
段香凝愣了下,下意识的摇头:“我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啊。”
“真没做?”
“真,真的。”
段香凝慌忙摇了下头,接着好像明白了什么,赶紧地解释:“哦,你是说我来参加你的婚礼吗?我在青山时,就已经和你说过了啊。”
“你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知道。”
“那我——”
“你眼神躲闪个什么劲?”
李南方打断了她的话:“如果你没做什么亏心事,就没必要讨好的对我笑。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对你讨好的笑了吗?”
段香凝抬手,摸了摸脸颊,接着目光黯淡了下来,低声说:“是。我确实在讨好你。”
李南方没有再说什么,缓步走到她身边,趴在窗台上,望着窗外远处公路上的行人,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
他这是在等段香凝解释,为什么要讨好他。
李南方以为,无论他与段香凝之间,有没有那种荡气回肠的爱情,她都是他的女人了。
在她亲口对他说出那句“从此后,我就是你李南方一个人的女人。除了你之外,就连我的合法丈夫,我都不会让他碰我一下”后,在他心里,她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段香凝年轻貌美,成熟性感,气质非凡,在床上对他百依百顺——关键是,她是别人的合法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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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合法妻子,此后却只允许被李南方一个人霸占。
嘿嘿,任何男人只要想想,都会心生邪恶的自豪。
既然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就不该再有求于他时,还得讨好他。
这是妥妥地没摆正自己的位置。
“真是个蠢女人,真以为哥们是那种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男人呢。”
李南方心里有些生气的这样想时,段香凝开始解释,她为什么要无事献殷勤了。
段香凝当前所面临的情况,一般人听了后,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哪有这样的父辈兄长啊,把自己闺女当工具来利用不说,还在核心层判断失误后,要把她当遮羞物来处理掉。”
但李南方却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因为他现在对此是深有感触了。
在那些所谓的豪门里,休说是女人了,就算是贺兰群星这样出色的年轻人,在他的利用价值能对整个家族产生决定性的影响时,贺兰老爷子不也是毫不犹豫的,把他当做了与岳梓童交换利益的筹码?
更何况岳梓童为了岳家,都不惜把小外甥最后一丝利用价值榨干殆尽。
刚开始知道这些时,李南方也是接受不了这种现实。
因为这和师母从小灌输的“尊老爱幼”思想,完全相反。
但现在,他却觉得理所当然了。
如果让他来当岳家、贺兰家和段家的家主,他也会做出这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