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小新的反应,让岳梓童感觉很满意。
拿过一盒普通的香烟,刚叼在嘴上一颗,贺兰小新就乖巧的双手捧过了火机。
“新姐,无论你,我俩人怎么改变,但我还是把你当亲姐妹来看待的。”
惬意的吐了个烟圈后,岳梓童问道:“圆不圆?”
听岳梓童说俩人还是亲姐妹的贺兰小新,脸上立即恰到好处的浮上感激之色,正要点头时,忽然听她问圆不圆,顿时愣了下。
幸亏她的反应速度相当快,立即意识到什么东西圆不圆了,连忙大点其头:“圆,圆。您吐出来的这个烟圈,就像用圆规画出来的那样圆。”
“我也是这样觉得。”
岳梓童在说出这句话时,神色坦然没有丁点因吹牛就该有的羞愧,只是笑了下,又说:“真心话。在被你荼毒后,我还是受你影响,有时候夜半醒来后,会希望你能在我身边的。”
贺兰小新张嘴,却只眨巴了下眼睛。
新姐发现,依着她的高智商,她居然分析不出岳梓童这番话的真实度能有几分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岳梓童低低的叹了口气,眸光幽怨的看着她:“无论以前我是不是被你强迫的,但那种与李南方在一起时的奇异感觉——每当回想起来,心儿总是会悸动不已。所以我就觉得吧,以后我也许真能接受你的爱。”
“那、那简直是太好了。”
“可你得给我时间啊。对不对?”
“对,对。”
贺兰小新小心翼翼的回答。
她不能不小心,因为此时她才发现,她好像从没看透过岳梓童。
难道,这就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吗?
贺兰小新想到这儿时,岳梓童又说话了:“青山那边来电话了,是小杜打来的。”
可能是因为变化太大的缘故,岳梓童现在和人谈话时的跳跃性,非常的大。
也就是高智商的新姐,能勉强适应罢了:“康维雅被教训了。”
“是啊,小杜说她当时的脸色相当精彩。现在已经被青山市局拘留了起来,罪名是无理取闹执法机关。”
岳梓童满脸都是不屑的神色:“那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我的男人,也是她能招惹的?”
“那是,那是。她就是个不知好歹的。”
贺兰小新边迎合着,边想:“还你的男人。且,那是人家花夜神的丈夫好不好?要是单单从滚床单这方面来说,你们两次的‘半截夫妻'关系,能和新姐我和他相比吗?”
“新姐,我不喜欢你用这种态度和我交往。”
岳梓童拿起醒酒器满酒时,有些不悦的说道:“你满脸谄媚的样子,让我感觉我们之间产生了距离。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然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是真心把你当亲姐妹,甚至当爱人来对待的。”
如果可以,贺兰小新真会抄起桌子上的醒酒器,狠狠砸在岳梓童脑袋上。
最好是能给她开瓢,露出白花花的脑浆——那样,估计就能看清她脑子里的真实想法了。
“好,好,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贺兰小新故作醒悟的吐出一口浊气,又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准备让爱人看到她的自然表现时,有极快的脚步声快步自别墅那边传来。
来者是王阳,最高十二金钗之一。
职业军人在走路时,哪怕是散步呢,也会脚步急促的。
“有他的最新消息了?”
等王阳走过来后,岳梓童马上问道。
“是的。”
王阳面无表情的回答:“他在超市买了一盒礼品后,打车去映秀路的33号。”
映秀路33号,就是京华陆家的所在地。
陆家只是京华的三流小豪门,远远没有资格能像岳家等大豪门那样,能在市中心拥有一套独立的四合院。
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再不入流的豪门,能在三环外的映秀路上搞个环境雅致的独院,还是很轻松的。
“嗯,我知道了。”
“要不要派人盯着陆家?”
“不用了,我只要知道他确实去了陆家就好。”
岳梓童摇了摇头回答。
王阳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快步离去了。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别墅拐角处后,岳梓童才对贺兰小新说:“这下不用担心了。”
“是啊。”
提到正事后,新姐总算恢复了几分往昔的自然:“他既然能去陆家,那么明天就不得不去岳家作客。”
“错。”
岳梓童说着,提了下藤椅扶手:“在外人眼里,那是岳家。但对我们来说,那却是我们的家。”
藤椅的靠背向后落下,变成了一张可以让人躺在上面的竹榻。
“是。”
贺兰小新马上从善如流:“李南方明天就不得不去我们家做客了。如若不然,我们就有借口难为他了。”
“我可不想难为他——但和他耍耍小性子,给他找点小麻烦还是可以的,谁让我是他小姨呢?”
岳梓童趴在了竹榻上,慢悠悠的说着,反手指了指后背:“长辈嘛,自然得担负起晚辈失礼时教育他的责任。”
贺兰小新点了点头,会意的坐在竹榻边远,捏起一双小拳头,像个伺候大老爷的丫鬟那样,给岳梓童轻捶起背来。
享受着新姐的贴心服务,岳梓童再说话时的声音里,多了丝睡意的朦胧:“你说,段家会要求他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