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公公不愧是闺房公公,说起这闺房之事,娓娓道来,一脸正色,竟脸不红心不逃,宛若他讲解的不是男女闺房之密,而是被人误读的经纶,此态度,不禁令孙墨儿刮目相看。
“叹之叹,懂其味、知此情真者寥寥。”眼见鱼儿上了钩,闺房公公立刻承上启下,赶紧直奔主题:
“哥哥我见你天生慧根具足,是个真情真意之人,而今私授你一法。”
闺房公公说着手手扶墙画,孙墨儿也不懂这真意,待要凑上去看个仔细,不想这半老徐公忽然轻轻轻地拍了两下手,便见屋中忽一排灯火亮了起来,墨儿立刻两目被那屋正中央的一排彩绣屏风吸引了去:
啊呀呀呀——是坏东西!
墨儿才刚围过去,屏风正中也忽得亮起了灯,然后屏风上一片炫目的花海里赫然就跳出两个没有衣服的雪白大身体,纹理毫发间绣得之真,差点没闪瞎墨儿的两双大眼。
身边的徐公却“呵呵呵”地低笑了起来,这……
好似是在笑她少见多怪!
“你们凡间僧人有云:眼中所见,俱是心中所现。此画,于奴家来看,却无非只是一幅引人共享天伦的画而已,试问,你们人间,儿女从何而来?
不是经由此,还是喝了子母河的水呢?”
闺房公公笑得一脸坦荡,反让墨儿觉得是自己龌龊了,忙强行放下两手,眼望屏风顶看,但人吧,天生好奇,一待闺房不注意时,她的眼又斜斜地瞄下了两眼——
说是坏东西不能看吧,人还偏偏好奇,越不能给看吧还越想看。
闺房公公一瞅孙墨儿这模样,只捂着脸,稍稍稍地绕到屏风后,似乎转过去赏画了。
只当不看,就再也看不着的孙墨儿,先左右看了看,又左右看了看,眼见半老徐公还没来,后赶紧又两手捂着眼,开始眸光下移,捂着捂着,一指裂开一缝,另一指也裂开一缝,就这么着,捂紧的十指少时全成了裂开的爪,最后……
掩耳盗铃的孙墨儿大大的脑袋几乎没凑到屏风上去,无数的问题,也纷纷浮了上来:
奇怪?
这无遮无挡的花圃里,为什么不穿衣服呢?为什么还要特意选个抱着的锈呢?这么古怪地抱着是什么意思呢?还有这人为什么是这种表情?为什么是这么奇怪的姿势呢……
好奇宝宝,挪挪挪决定换个角度再观察。
黑暗里,所有人姐捂着鼻尖,看着素日里人模狗样的孙墨儿,看个画,还脑袋这边歪来,又到外面歪去,其猥琐之状,真是……令人罄竹难书。
众仆纷纷抓紧了自己的衣裳,发誓一定要退避少夫人三舍远。
肖腾难堪之状更是难以表述,待要和闺房公公发发火,马上一句“你这是叫得什么”,谁想闺房公公倒先苦着脸,向他道了一句:
“不妙啊——爷——确定要今儿圆房?”凶多吉少呢?
肖腾一愣,只当墨儿一会儿会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吓得两股一紧,瞪大眼不禁瞪着那歪着头几乎贴到了画上的墨儿,脱口低问:“怎讲?”难道难道墨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