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在这儿和你大眼瞪小眼吧?”孙墨笑得无奈,她忽然觉得男人,都挺难懂的。
“瞪……谁要你大眼瞪小眼了?”我不醒了吗?肖腾真是久提墨儿这壶,但墨儿这壶就是不开,他好无助。
“那……咱们秉烛夜谈?”
墨儿还是没开窍,肖腾扶额:他当年是怎么和这个榆木疙瘩圆房的哦!想想都头大死!
“谈屁了!”肖腾火了,“你见过两口子坐在床上,大半夜不睡,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还什么都不干,就傻乎乎拿着蜡烛只聊天的?墨儿啊,咱们……人家七老八十还娶十八小伙呢!”你比八十的还像八十的!
“那……你睡,我不吵你!”
墨儿心里惦记着柳家的事,一时也没立刻会意这“人家七老八十还娶十八小伙”的话,腾哥哥突然冒出来,到底是在说啥呢?隔壁家的事?还是翰林院某老太又心痒难耐,纳了新妾?可旧妾怎么办?这什么品阶能纳多少小妾,朝廷可是有明文规定的?或者金屋藏娇了?
“睡?这还能睡得着?”肖腾真想一锤子揍晕墨儿,“孤男寡女、孤男寡女……你懂不懂?懂不懂?”提示还不够多吗?
懂!
但眼下……似又不太懂了!
墨儿有些莫名地看着肖腾,不知此话从何而来?她今儿漂亮男人就只见过柳姐夫,但……一院子的人啊,少说也有三十个看着的!
难道?
“今儿馨儿又来了?”墨儿小心地轻轻问了问:这而今腾哥哥提到馨儿就跟见了猛虎似的,一谈色变,这不……
墨儿音还没落呢!肖腾一个软枕就朝墨儿的脑袋砸了来:
“大半夜的,你问的是人话?”
“不……不你……你说……什么孤男寡女吗?”你不说,我能想这个?墨儿抱着枕头,觉得自己今儿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到哪儿都是事儿!
“我……我……我说的‘孤男寡女’……你……扯她……你才和她孤男寡女——孤男寡女呢!”肖腾这下是真生气了,砸完了软枕,又掀起了被子“扑腾扑腾”地上下抖啊抖,就跟精力没处宣泄一样——扇得帐里全是东西南北风。
看在墨儿眼底,忽然就想起了北堂傲的病……
“腾哥哥……腾哥哥,你没事吧?”不会……不会你也要发病了吧?难道上过沙场的男人都会慢慢有这毛病?墨儿小心翼翼地努力靠近肖腾观察病状。
“谁说我没事?事大着呢?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被子掀够了,肖腾就开始扯着嗓门嚎啕假哭:你个木头人!
“这……今儿又是谁招你了?孩子们又不听话了?”家里家外全是事儿,墨儿真觉得头大了。
“你!”肖腾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