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对人的最后怜悯换来得却是:
“那就把本该属于我孩子的爹还给我丑丑!”林鑫故技重施,“我和腾哥哥情投意合,是肖伯母……”
不想再听林鑫的谎话连篇,孙墨偏开头长长长地叹了口气:“鑫儿,你太不聪明!”
“说实话还有错了?”
以为自己又如当年那般将墨儿说倒了的林鑫不自禁喜笑眉开,露出一丝丝得意之色来。
孙墨却淡笑着摇头:
“你没错,只是……我们都长大了,就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当说,什么事当讲,什么事就是死,进了棺材里,也一定不能开口。
而你,把自己说死了!”
“什么意思?”林鑫被孙墨的话说得有些糊涂,但转念一想,这孙墨定然又来糊弄她,不禁也回笑着反问孙墨,“难不成,你这是要我灭口?”
“差不多!”墨儿点头!
“……你……”林鑫待要慌,可转念一想,杀人偿命,府里人都知道是孙墨带她出来的……如此一想,立刻又来了自信,“你怎得比儿时更见傻了——
果然是被迷得……也难怪,当年,他也是那般迷我的,不然,怎么会眼看着脚踏两条船,还傻乎乎地成全了他,苦了自己……”
“你继续!”孙墨对林鑫笑的同时,不忘转过脸对那头的司棋道,“司棋,让高山把姑爷给我的那把匕首磨好了,一会儿我要一条舌头下酒,最好新鲜的!”
司棋先是一愣,接着赶紧转身就蹭蹭蹭地下了楼。
“什么意思?”林鑫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见刚下楼不久的司棋忽然又带了两粗使女人进来。
“鑫儿,你话太多了!”孙墨低垂的眼抬起后,长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方抱歉地看向鑫儿,“真的,我不想的——
我今晚本来只是想和你冰释前嫌,毕竟你我之间除了腾哥哥,也没什么化不开的过结,其实,就是腾哥哥,若你真如你说得是真心实意,我孙墨只要腾哥哥一句话,照样可以成全你们双宿双飞,白头偕老,甚至还能送你们一份大礼。
但……事实不是!”
“你怎知不是?”林鑫也红了眼。不禁夺过孙墨的话。
孙墨比手,示意司棋与那两女人暂时先下去片刻。
“若是真心,必然只希望他好,他好,你不好,你也会觉一切好!”孙墨笑得凄然,“可你不是!”
“说得你是似的”林鑫目光炯炯,目露不屑。
“我如何不是?”孙墨笑意越来越冷,心内对鑫儿的憎恶也越来越深,“当日你说你真心,你们情投意合,你敢说我不是冒着抗旨不遵的死罪,成全你们?
还是你以为,我只是一时任性?只为一时意气?”
“……”林鑫嘴角冷勾,“你敢说,你不是为寻更好的?”
“那你说,更好的在哪里?”孙墨已不再看林鑫的脸,不愿她令人憎恶的脸脏了她的眼。
“……或许,你事前得到消息,知嘉勇公将去鬼谷也未可知?”林鑫一时词穷,情急之下胡乱便抓了这么一句,素日在家听孙梅与尉迟氏的只言片语来说。
孙墨心内长叹,目垂湖面:“果然,你是个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