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现在……
墨儿羽翼已成,反其道而行之,让她躺在这儿有伤不能看,疼得牙齿都快咬碎了,也必须为了自己的“伪装”一次次在此痛得死去活来!
只要不危及生命,还活着有口气,就还得让墨儿她们买通好的仵作,将她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撕开检查深度长度,将折了的手脚反复拉伸晃动——
以牙还牙,百倍奉还?
“啊啊啊……痛……轻轻轻……我不验了,爹,我不验了……我们回家吧,墨儿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真的——
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是鑫儿故意装鬼吓唬她的,真的!”
鑫儿心中的惨叫声绵绵不绝,高亢不止,不过,即使尉迟氏,也仅仅是替她轻轻拭去额间一次次冒出的滴滴冷汗,然后问这仵作:
“这位大人,她是不是有些发烧了!”
仵作的眼没抬,只把鑫儿口中的毛巾又往鑫儿嘴里使劲塞了塞:“会咬到舌头。”
另一个负责给伤口“撒盐”的大夫则道:
“发烧是肯定的,大冷天把自己浑身弄得湿哒哒的,老爷,你家这小姐不是脑子有病吧?”
尉迟氏立刻一阵尴尬:“说是掉水里了!”
“哦!”大夫在不使用任何麻醉的情况,拿着针与线缝合被仵作不小心又扯得更大了些的部分小口子,“一会儿验好伤,记得派人去抓药。”
“嗯嗯嗯。”
尉迟氏忙不地点头。
此情形,应天府尹明知这林鑫是被人恶整了,但……
这林鑫无权无势,又不会做人,身边就一个尉迟氏拿她当宝,应天府尹可没这么多正义之心,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所以在发现不对后,她也避嫌了好远好远,一切佯装不知。
又一个时辰!
尉迟性德仍还没来,不过她派了一个书童来。
终于三更,验伤结束,鑫儿也已浑身虚脱地瘫软不起了。
“威武”声又起,鑫儿被尉迟氏灌了一碗退烧药:“鑫儿再坚持坚持,回去再喝一碗,就可以躺着休息了!下次走路一定要小心。”
鑫儿无力看了尉迟氏一眼,她之所以会全身湿透,全是墨儿让人用佛前圣水故意一盆一盆浇的,若是能浇油,鑫儿不怀疑,墨儿真的是会那么做。
“刚本官仔细想了想孙老爷的话,孙老爷说得很对,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扮鬼呢?但孙大人及所有人证也都说林姑娘确实当时就是那模样,绝非寻常落水人的模样,那么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应天府尹开场就故弄玄虚地弄了段,随即话锋一转:
“会不会是被附体了呢?
来人,请玄玉道长,无尘大师她们来查验!”
神转折!
这还没查呢,孙墨和孙梅等人已知墨儿姑母尉迟性德悄悄给这应天府尹支了一个什么样的招。
果然片刻后:
“大人,此女身上阴邪入体颇深,想来日子已久。”玄玉道长拿着拂尘绕着已经无力的林鑫绕了好几圈,又“呀呀呀”半日后一声“呆”后睁眼,“若再不赶紧祛除来,怕有性命之忧!孙大人,你赶紧请这边走,离太近,就怕会扑到你身上来!”
跳蚤么?
孙墨憋着笑意,很是“惊慌”地赶紧走到道长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