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等——等孙夫人终有一天扛不住,孙家当家男人易主,大姑爷肖氏坐镇孙家的日子,没有最油的水,好歹也有肉汤喝,再有嘛,就是仗着些老脸面,指不定还能指着自己女儿,能在孙大小姐下面当个差什么的。
王氏想得挺美好。
尉迟氏烦恼得几乎要把屋地戳出个洞来。
可走着走着吧,隐隐好似听见有人敲门?
孙梅回自己家敲过门吗?
府里大门一直都是虚掩着的啊!
主仆二人一愣,忙往外面来,待家门将那门一开,尉迟氏的脸立刻僵了好半天:
“怎么……是你?”
尉迟性德其实也不想来,但她不来提点提点,待她爹娘进京时,一定会用无限怨念的眼将她的千疮百孔——
是,她尉迟性德是对爹娘有恨,但这恨并未让她冷血无情,不顾手足。
“不是你小妹我,你还能以为是孙梅回来了?”尉迟性德冷冷一笑,不待她四哥请她进门,她已经大喇喇地坐在了孙家的客厅内,呵呵呵——
怀念啊,还是当年孙梅初进京城时的模样,她简朴的四哥,省吃俭用几十年,到最后他们这小家还是没有勤劳致富。
“喏——孙梅给你的!”
尉迟性德一个响指,身后一人就提了沉甸甸一袋银子进来放在桌上。
尉迟氏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尉迟性德已经先打开了包袱:
“五百两,整整五百两,还有一张你们这宅子的房契,孙梅让改了你的名字。”
其实,尉迟性德真的很想直接和自己四哥说:“送走你养的那个扫把星,然后抱着这钱给墨儿夫妻送过去,或许你和孙梅日后还有转机。”但……她四哥若是听劝的人,早十年前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如何还会等到她今天亲自来登门。
可惜,她话都点的这么明了,尉迟氏也只是狐疑地拿起房契,然后看着一桌的银元宝:“这钱……她怎么会有怎么多钱?”
尉迟性德手扶额,终于明白为何孙梅连临别的话都不想和他四哥说了。
“她管家后存下得!”尉迟性德指敲银元宝,意图让他四哥好好反省。
尉迟氏可没反省,他瞪圆了眼:“你是说……墨儿娘她……贪赃枉法?”明明最难的时候都过来了不是吗?
这天还聊得下去吗?
孙家原本就是富甲一方的大地主,好不好?
三代单传,所有财富都累积在一人身上……你以为孙家真穷得叮当响,爹娘会点头让你这官家公子嫁进孙家?你知不知道,你嫁进孙家,孙家的聘礼给了多少?
肖腾给墨儿冲喜时,孙老太爷是真给肖腾搭了一座黄金屋做新房,这不算聘礼。人家也就是乡下了点儿,穿土了点,房子老旧了点,孙梅又有点呆气,你就当人家是寒门小户?
是你不会当人女婿,不会持家,所以孙老太爷不但一毛不拔,还往你们屋里抠钱走。
看看那肖腾,才进门一年,女儿还没养出来,就掌握了孙家所有房产地契,把持着孙家庞大祖产。你混了三十余年,结果人家老太爷临终都不想提你。真也是孙梅忍着啥都不说你,你倒真以为你是个贤夫贤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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