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将郭侍卫绑了!”皇太女君抚抚自己的衣袖。
“真是皇太女君……”郭侍卫“噗通”一声就匍匐在了皇太女君的脚下,“臣……”
“你们这等小人,以为太女保你,就不把本宫放眼里!”皇太女君仍径直慢慢往外走,“真当本宫不知道,你们后面都唆使太女干得那些事?是些什么事儿?
本宫也念尔等是一片忠心,不与尔等计较,想着睁只眼闭只眼……不曾想……你们倒是小人得志了,愈发不把本宫放眼里了,今儿还欺负到本宫头上了?”
郭襄咬唇,大抵是知太女定会为她脱罪。
可熟料这皇太女君今儿大抵是真动了气,又或者难得今日总不是那抓住了她的把柄,居然末了道:
“可巧,今儿皇后千秋,皇太后也在,你就跟着本宫一起走走!”
“扑通!”
下面的郭侍卫这下是真急了,连忙磕头不止,随她一路的侍卫们也全吓傻了,纷纷跟着磕头求饶不止。
孙墨刹那明白了柳金蟾那句“欲求夫妻同心,首当以心换心”:这后院多个男人就多条心,太女与太女君劲不在一处,堪忧!
孙墨还傻乎乎地等那院里人散呢,楚天白已不知何时爬下了屋檐,此刻正半挂在墙沿,拽她,示意她赶紧跑。
这下面人那么多,可怎么跑?
孙墨一阵心慌!
楚天白可不慌,她朝墨儿伸出一手,待墨儿颤巍巍地伸出手后,还不及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办,便觉自己脚下被什么一扫,惊得要呼,便觉颈上一疼,然后……
然后她睁眼时,已经回到了来处,腾哥哥正坐在她身侧,忧心地看着她:“你走路也不知个小心,怎么就摔了呢?”
明明是被人打得好不好?
“柳姐姐……”
孙墨揉着脖子,抬眼就看见了那上首啃着鸡翅摇头摆尾的楚天白,也不知和璟公主说了什么,恼得璟公主在那儿又掐又嘟嘴,好不娇俏,直把那头的皇太女眼也看直了。
“别提了——也不知谁,将她推到了井里,还好是个枯井,不然这会子命早交代了!捞起来时,浑身冷得打颤……”肖腾提起这事,到现在心还在噗通通跳:
可怜他北堂大哥,不久前那脸死白死白,吓得殉葬的心都有了。
“推井里了?”
孙墨脑袋里一片迷雾:那璟驸马说她在皇太女君的内殿里?一时也不知楚天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敌是友,但……莫名得,脑袋里,竟忽然就飘过了那皇太女君的浴水……
“嘘——都在气头上呢!”
肖腾悄悄盛了一酒递给孙墨。
孙墨这才注意到那头本该是嘉勇公夫妻的桌坐了其他人……北堂皇后的脸也一直板着……待要悄悄窥视皇上的神色时,孙墨忽然想起了一件更要紧的事儿。
“你瞪我干什么?”被孙墨从头到脚,又从头到脚打量得心里发毛的肖腾,心内一阵哆嗦,“我……为夫今儿一直在慈宁宫,就在北堂大哥身边,不信你……”
“穿得太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