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通知一下来，中午许大茂和二大爷就急匆匆的来找杜预道喜。</p>
仨人一碰面，杜预二话不说在总厂调了一队闲着的保卫科，带着许大茂、二大爷直奔粮站，准备搞一场突击检查。</p>
说起来这粮站距离四合院不远也不近，不一会就快到了。</p>
半道上，杜预让保卫科的同志先把卡车停下留在原地等候，自己则是带着许大茂、二大爷先行试探。</p>
走了没多远，三人远远就能看到前边有砖头造的仓库、办公室和围墙，里边还稀稀拉拉排着队，排队的人个个拿着布袋。</p>
入了粮站，杜预带着二大爷、许大茂排在买粮的队伍当中，就当自己是正常的顾客。</p>
由于人数不怎么多，很快就轮到三人了。</p>
“那个部门的？”售货员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看都不看排在最前边的二大爷一眼。</p>
二大爷掏出工作证递过去，“总厂第二机修车间。”</p>
售货员点了点头，随手摆弄了下二大爷的工作证，然后问道：“你有没有领导批的条子？”</p>
“什么条子？能不能通融通融？”二大爷乐了，这事有门。</p>
售货员脸色一板，“没条子你买什么粮啊？来来来，下一位啊。”</p>
排在中间的许大茂忍不住问道：“同志，能问下要什么条子吗？我这盖着章的工作证难道还比不过一张条子好使？”</p>
售货员轻蔑的笑了笑，“又是你啊？今天也没条子？没条子就滚一边去，我还就告诉你了，没条子你压根买不到粮！”</p>
排在最后的杜预忍不住问道：“要条子买粮的事是谁规定的？总厂的公告栏贴着呢，只要持工作证就能到就近的服务站买粮，也没说要什么条子啊？”</p>
售货员哈哈一笑，满脸优越感，还顺带嘲讽杜预没见过世面，“年轻人，你是总厂刚来的青工吧？这里好多东西你都不懂，以后多学多看，就比如你有工作证也不能代表你是总厂的工人，你说是不是？所以啊，得有条子才行！总之，我们这里只认条子不认工作证，你这工作证，它在我这儿不好使！”</p>
许大茂拍了拍桌子，“哥们今儿就想知道，单凭这工作证能不能买到粮？”</p>
售货员玩味的看了眼许大茂，“呵，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嘛？能是能，可今儿不巧，卖完了，要不您明儿再来试试，兴许明就能呢？下一位，下一位啊！”</p>
杜预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队伍，“买不到我们就走吧，明天再来试试。”</p>
三人刚从队伍当中走出来的同时，快步跟过来一个有条子的‘热心人’。</p>
热心人朝三人低声问道：“你们仨要条子吗？认识一下，我叫老马，我能搞到条子。”</p>
二大爷一愣，忍不住问道：“老马同志，你这条子找谁批？”</p>
老马哈哈一笑，“你们仨一看就不懂这里边的门道，这条子当然是找粮站站长批喽，之前啊，送点烟酒就成，现在严了，得意思意思。不过我嘛，和他是老乡，比你们去实惠。”</p>
说话的同时，老马还不忘搓了搓手指头提醒三人。</p>
杜预点了点头，“怎么卖的？我爹让我来买粮，买不回去非打我不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