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张晓柔残存的意识感觉到自己的嘴巴被撬开了,随后一个圆圆的东西被塞入到口中。
一股暖流从喉咙直达小腹,随后另一道暖暖的气息从伤口处传来,张晓柔明白这是石川在替他疗伤,心中一松之下她是再也抵挡不住沉沉的倦意,头一歪便陷入到了最深沉的昏迷之中。
待到张晓柔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石室之中,身边还有着家族中的两个婢女在服侍。
“石,石道长呢?”张晓柔问道。
婢女柔声道:“石道长在接待一位老前辈,他们二人正在喝酒呢。”
“老前辈?哪位老前辈?难道是族中长辈有人出关了?”一连串的问题从张晓柔口中迸出。
“不,不是,那位前辈并不是我们族中长老,而是,而是从外面过来的。”
另外一名婢女接口道:“那位前辈好像是一只仙鹤的主人。”
“什么!?”张晓柔猛地支起身体,忍住疼痛急声道:“快,快扶我过去拜谢!”
当张晓柔来到石川所住石室时,发现他正在与一位须发皆白,笑容满面的老者相谈甚欢,旁边则是怯生生的张双双,执着酒壶替两人斟酒。
那位老者赫然便是白曲河。
张晓柔进了石室,二话不说便盈盈拜了下去,感谢石川与白曲河的救命大恩。
石川端坐不动,受了张晓柔一拜,而后便挥手让她们都出去,石室内只留下了他和白曲河两人。
白曲河砸吧砸吧嘴,将口中美酒咽下,随手又扔给白鹤一枚灵果,看着它一口吞下后,又是一脚,将它直接踹到了门外。
行动如疾风,杀人如饮水的白鹤在此时却乖得不能再乖,硬生生承受了白曲河势大力沉的一脚,连叫都不敢叫,就那样蜷曲起身体守在了门口。
白曲河回头看了一眼,白鹤一个哆嗦,竟然展开翅膀将石门紧紧关上。
石川啼笑皆非,又敬了白曲河一杯酒后笑道:“晚辈实在是想不到,白前辈竟然是轮回剑仙梵清羽的师父。”
白曲河撕扯着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灵兽的后腿,连唇角留下来的油水酱汁都顾不上擦拭一下,咕咕哝哝道:“只不过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罢了。”
“怪不得当年白前辈曾对晚辈说过,敢不卖你徒弟面子的人是少之又少。”
白曲河哈哈笑道:“那又如何,老夫不过是师凭徒贵,靠着徒弟的名头混上几天舒服日子罢了。”
石川淡淡一笑,摇头道:“只是在晚辈看来,真正深不可测的却是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