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讪笑着站了起来,“臣死罪!要知道是皇上,臣万万不敢那般放肆啊”
皇帝道“听良栋说你被奸人毒害过,人都抓住了?”
常威凝声道“是,臣把贼巢一锅端了”
实际上真正的仇人藤乐山还活的好好的呢,不过,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常威绝对不会动手,等将来势力足够大了,有的是时间收拾藤乐山至于,欺君之罪?常威心根本没有那个概念
“先父当年曾剿灭过一群盗匪,那漏之鱼隐姓埋名,躲进了洪湖,去年臣与先父回陕西老家的时候被他们毒害了,等臣醒来,就感觉许多东西都不记得了尤其是读过的圣贤书都忘的差不多了,那些规规矩矩的礼仪更是丢光了,竟然变的有些肆无忌惮、热血冲动,从此便弃习武了”
皇帝叹道“我看过你解元的章,可称花团锦簇采斐然,可惜没能参加殿试,若不然个进士还是稳妥的”
常威接话道“为君分忧不分出身与地位,弃习武也是一样的”
“我就喜欢你这率真的性子”皇帝笑了笑,道“我看你站的怎么那么别扭呢?你是不是没有站着听人说话的习惯?”
确实是,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依然是规规矩矩的,“臣不敢”
“行了!”皇帝努努嘴道“老魏给他搬个锦墩儿来”
“不劳烦魏公公了,臣自己来”常威嘴上说着话,就要向后退去,皇帝却抬手道“你以为朕跟你结拜是儿戏吗?你有没有去找过朕?”
这话让搬锦墩儿来的魏忠贤嘴角一抽,常威向他点头致意,坐下道“有啊,帝王庙那一带都转遍了也没找到地方,问了好些人都说不知道,心想是自己听岔了,以后在慢慢找吧”
皇帝哈哈大笑,“那天你叫老魏胖子、胖老头,是朕长这么大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笑点也太低了吧,常威又向魏忠贤道几声抱歉,皇帝却摆摆手道“你跟良栋没差几岁,老魏不会跟你计较这点小事的”
常威这大大咧咧的坐姿和皇帝的话又让魏忠贤心一跳,皇帝赐坐的时候别人都是屁股虚挨着,常威却坐了个实实在在,而皇帝这开心的笑容真是自内心的,这种情况魏忠贤只在皇帝做木匠活和机械的时候才见过
皇帝又道“朕给的牌子你带着没有?”
“一直带在身上呢”说着,常威便将挂在脖子上那牌子取了下来这时候他突然想起袁可立让他随身带好的话来,“老师也是属狐狸的,明明知道是皇帝和魏忠贤,偏偏不告诉我”
皇帝咦了一声,“怎么还挂在脖子上了”
常威笑道“就当长命锁戴,挂在脖子上也不怕丢”
皇帝瞪他一眼,“你敢丢了,就再送你进一回诏狱,那是皇祖父留给朕的,宝贝的很呢”
常威一哆嗦赶紧将牌子挂了回去,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把领口扯的特别开,皇帝一惊道“你胸口那伤痕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