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都司,他的官到头了!”
常威嘴上没说什么,心中却给这位都司大人判了死刑,虽然大家都知道天下卫所兵逃亡过半,但是谁叫这位倒霉呢?常威负有监察天下的重责,遇上这等事情,若是不办,便是渎职,他又不图贪贿,这种官遇上一个办一个。况且,河南两位藩王有谋逆行为,不扳倒几位地方大员怎么说的过去?
领着两千卫所兵和一千锦衣卫,连夜出洛阳朝南边的南阳赶去,虽然连连奔波,但锦衣卫的心情却是愉快的。大小承恩寺收获二十两,福王府那堆积如山的银子虽然不能自己拿,常威却一人赏了他们三十两,这一趟就弄了五十两,相当于普通校尉力士四年的俸禄,现在又要去抄唐王府,他们不高兴才怪呢,甚至巴不得全天下的藩王挨个策划谋逆,这样就能大赚银子了。
一路上跑累了就找县城进去歇息,有朝廷牧场就下去换马,次日上午,一千锦衣卫便赶到了三百多里外的南阳城,而卫所兵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不过不要紧,反正他们也是来做样子的,进了城照旧出示密诏,征调当地卫所兵将唐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一次常威没有贸然行动,只是将唐王府围住,任何人不得进出。他只有对付福王谋逆案的密旨,而唐王的事情还得等新的圣旨,没有旨意把藩王拿下这也跟谋反没差了。
等了三天,卫所兵和圣旨都来了。皇帝还是那么的仁慈,只下旨将唐王府查抄,除了朱聿键,唐王府上下几千口人全部贬为庶人便了事了。
就这样,两座显赫的王府成为历史,常威这一趟河南之行,收获可谓巨大。查抄福王府得了六千万声望值,唐王府少一点,可也有一千万声望值。
福王府以及各地府库粮仓里存的粮食超过五百万石,现银和各类珍宝超过一千万两之巨,田亩数四百三十万亩,唐王府钱粮也有福王的一半,土地有上百万亩左右。
八百万石粮食全部入河南府库,只这一项就让整个河南官场喜不自胜,有了这些粮食起码三年无忧。这还不算腾出来的几百万亩良田,按照常威的意思自然是分发给失地农民,安定人心。但朝廷里却为这些田亩数吵开了锅,真正要拿出分配方案只怕还得吵好一阵子才行呢。
在河南待了二十天,到二月初十常威带着千余锦衣卫押着一千五百万两白银和一干人犯北上京师。
押送这么多银子,锦衣卫一下子变成一批规模庞大的车队,除了锦衣卫这千余人马之外,沿途各地兵马都要护送出境。
一路走了二十天才赶回京城,这四十天常威其实没什么事情,天天奋笔疾书,不但国富论完成,连海权论也写完了,至于战争论那本大部头,只能回去继续下苦功了。
算起来没过十五就出了京,眼看三月了才回来,这一趟去的还真够久的。这一趟的最大收获并在身后的车队上,而在怀里那几本厚厚的奏疏上。
以前常威对国家和朝政的认识很粗浅,但经过这四十天的河南之行,他对国家顽疾已经有了针对性的方针。
视线越过高大巍峨的南城永定门,常威遥望北方皇城,喃喃自语,“真正的战争在朝堂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