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瞅了太监头子两眼,随手捡了五往怀里一揣,道:“这几我很喜欢,就不要记录了,如何啊?”
太监头子为难的说道:“这几本是孤本来的,国公爷千万可怜小的啊。”
孤本?太好了!以后谁也休想找到黄裳手书的九阴真经了。
常威呵呵一笑,从袖中摸出百十两的银票,往太监头子怀里一塞,“想个借口。”
一得到银票,太监头子登时有了主意,“唉,可惜这几啊,居然被虫子啃了,只好报损,好在并不是什么重要书籍。”
常威心中一乐,转身扬长而去,这回不再耽搁,飞快的赶回家中,到了安富坊的府邸口门却愣住了。
原本的常府二字已经换成了国公府的牌匾,门口蹲着两尊一人高的汉白玉狮子,门前三层玉阶,门开五户,大红朱漆,重楼叠嶂,气象森严,早已不是原来那种平凡的富人家风格,真的是王侯之家模样。
守在门口的下人见了常威立即出来迎接,“国公爷回来了!”“参见老爷!”
“好好,哈,这个门楼也太气派了,我差点以为自己走错门了呢。”
“回国公爷,这是万岁爷赏下来,礼部专人来改的,说是按规矩应该如此。”
回话的是李大,他被常威从河南带回来之后,在府里待了半年,学了好多事情,已经有了大户人家家丁的模样,再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穷汉了。
“嗯,挺好,这大半年府里可有什么事情?”
“爷,一切都好。”
一路走进宅院,里边一切都变了样子,前院里新增了翠竹寒梅,中间院子松柏青青,第三进主院里,小桥流水假山荷花,颇有江南人家的气象。
李大一路走一路说,“这些都是马大人让人改的,第四进院子里是凉亭花圃,最后一个院子是演武场。”
马远确实能干,院子这么一改确实好,过了年家小来京住着也舒心。
家里现在除了仆人也没别人,马远去江南居陪马烈他们了,北斗七子还在塞外,唐锦衣有自己的地方,到书房坐定,侍女端上茶来。
常威一看,笑道:“小兰,这半年你白了好些,也越发水灵了。”
李小兰刚来的时候,又黑又瘦,被魏希捷笑话找了个丑丫头。
李小兰羞涩的回道:“是老爷仁厚,奴一家人才过的好,老爷可要用膳?”
常威摇摇头道:“有没有人送书信来?”
李小兰麻利的从书架旁捧来一个匣子,里边满满当当都是书信,有母亲黄氏,二哥常同,薛倩,颜如玉,唐书雪,何冲,傅舟子,徐公爷,徐淑仪等亲人朋友的,也有经纶,长空绝世,悟性等江湖朋友的。
这些书信基本上都是问候、恭喜和对江南局势的担忧,最奇怪是楚晴、羽飘翎、魏希捷竟然也给他写了信。
楚晴的信说要小心苏倾城,羽飘翎的信竟是一片相思,至今为止常威也不明白她平白无故送上门来是什么意思。
魏希捷有好几封信,最早一封就让他心中狂跳:“常威,我怀孕了,是你的种。我在西厂附近的曲子胡同,回来快点找我。”
最后一封则是昨天送来的,“常威,你个没良心的,还不来看我,我快生了,你再不来就瞒不住了。”
居然快生了?要是被老杨告到皇帝哪里就完蛋了,常威登时有些坐不住了。
拿着最后一封信问道:“这是什么人送来的?”
李小兰回道:“是一个家丁送来的,没说名字,只说这封信很重要,让老爷务必要看。”
想了想让下人去准备些点时令水果、糕点、礼物之类,常威先开启慧眼识玉,背诵九阴真经,他神魂强大,三千字的九阴真经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就记了下来,而且,借助慧眼,可以揣摩出最精准的意思,相当于黄裳亲自讲解,比看武功秘籍的效果要好的多。
做完这些,在密实里找了一些珍贵珠宝、几支老山参和一些皮货,连买回来的礼物一起装了,换了衣服,一个人提着东西,向魏希捷留下的地址而去。路上找了一家药铺,抓了几味保胎药,又买了些补品。
西厂在灵济宫旧灰厂,这个衙门寿命极短,早就废除了,但人们仍旧习惯这个称呼。具体地址在西单牌楼向西的城墙根附近,从西长安街向西一里路就到,离常威住的安富坊不远。
按地址找去是一座小宅子,敲了门一个老仆问:“找谁?”
“宛平县主住在这里吗?”
“找错了!”老仆一脸警惕,说着就要关门,常威伸手撑住门扇,老仆立刻向里边一挥手,两个孔武有力的中年人提着棍棒就打,常威抬手一拨,棍子就软绵绵的荡了开去。
一把摸出腰间的北镇抚使腰牌递到老仆面前,对方一看,惊道:“您是秦国公?”
常威点点头,老仆立即喝止了两个护院,请他入内,这是一座三进四间的小宅子,过了前院就听到里边魏希捷在叫骂:“说了要酸的要酸的,这么寡淡的汤能喝吗?你们这些贱人,想死是不是?”
“夫人,已经加,加了三两梅子了。”
“三两怎么够?起码放半斤,站着干什么,想挨板子吗?还不重新去熬!”
“是,夫人。”
常威进去的时候,两个侍女捧着汤盆汤碗,飞快的奔了出来。
轻笑一声,掀帘而入,“爱吃酸的,看来怀的是儿子呀。”
“大胆奴才!”魏希捷喝骂一句,抬头一看见进来的是常威,登时幽怨的叫一声,“你这没良心的终于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