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腊月二十六,林氏带着小米、二姐和小弟成逸一大早去林家村走外家。最终林氏在小米的坚持和对娘家人的想念下决定带着年礼来看看从出嫁起就没怎么回来的家。
从进了林家村,林氏就眼眶泛红,贪婪的看着这个从小长大的熟悉的村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按着记忆里路来到一所竹篱笆围成的破败的几间茅草屋前。
站在这无比熟悉却又比自己出嫁前破旧的小院前,林氏觉得自己怎么都提不起勇气推开木门进去。在家里想的是急不可耐见到自己的娘家人,可是,到了眼前,林氏心里一点面对亲人的勇气都没有。那么些年了对家里不管不问,虽然是身不由己,但是,自己始终是不孝的。
看林氏伸出手去又缩回来,缩回来又伸出手却始终没推开面前这扇门,小米知道这就是自己这身体的外家,林氏的娘家了。看林氏反反复复几回,小米也没有催促,想着给她娘点时间。可是,这时从身后响起脚踩在雪地“咯吱”“咯吱”的声音,娘四个回头看来人。这时,身后的人也已经距离她们几步远了,来人也看到了门口的四人了。
“你们是谁啊?找谁呀?”
来人越来越近,小米看到来人是个上身裹着破布大袄,里面的烂棉絮从好几个破口露出,下身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粗麻布的单裤,身材矮墩的男人。
来人这时到了跟前,小米发现林氏浑身都在发抖,盛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留下。
林氏看着眼前的人很是激动,“大、大哥,我、、、我、、、是、、、”
还没等林氏说完,来人看清了林氏等四人,看看面前哭泣不成声的女人,又看看小米姐弟三人,来人面色僵硬,说话也是恶言恶语道:“你来干什么,不是说没我们这些穷亲戚吗?这么多年了,那还来塌我们家门干什么?赶紧走,我们就当林家没有你这么个女儿,咱们谁都不认识谁。”
林氏想到了多年不回娘家,对娘家不闻不问,家里的爹娘、哥哥们会对她有所埋怨。但是,没想到大哥对她居然态度这么恶劣。林氏一时被吓住,她本来就是一个懦弱的人。
“不是,大哥,你、你听我说,我没有、、、、、、”
“滚,不要叫我大哥,我没有你这么狠心冷肺的妹妹!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拿大棍子赶你出林家村。”
林氏听大哥要赶自己更是泣不成声,呜呜咽咽的只知道嘴里喊着“大哥”“我不走,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