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同一个人,处在不同的世界,性格也绝对是不一样的。</p>
没等十一开口,小十九就瘪瘪嘴,没好气的说:“什么怎么回事,男人和女人那一回事咯,你不会还真以为自己是太子府的太子妃吧?管得那么宽!”</p>
纳兰式微眸子一冷,又瞬间被温和所替换,可那笑容越阴测测的感觉,“小十九最近看来是越来越欠*了,既然你们主子如今要死不活的躺在那里,那么只要由本上神替他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谦虚!”</p>
“你想干什么!”小十九神色一凛,不待他再说一句话,整个人“嘭”的一声就倒在地上痉挛的抽搐起来,蜷缩着身子就像是一直烧熟了的龙虾。</p>
“夫人!”十七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看着地上疼痛不止,却隐忍着不肯吭出一声的小十九,说不出的心疼。</p>
纳兰式微不满的看着十七,“你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过度的宠溺只会让他更快的走向地狱!”</p>
十七心疼的抱着地上直打滚的小十九,声音全是这心疼和不舍,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决,“即使是这样,我也还是不愿他受一丝伤害,我宁愿宠着他,顺着他,他就不应该去面对那些腥风血雨,他就不应该去面对那些人心叵测,即使护不了他一生一世,我还是宁愿这样。”</p>
纳兰式微第一次听到十七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而且,貌似还是告白的话。看吧,这个世上就是有人愿意飞蛾扑火,哪怕知道了结局还是一样奋不顾身!</p>
“十七,我疼……十七,呜呜……十七……”小十九咬着下嘴唇,眼睛紧闭,眼角全是泪痕,即使现在他浑身疼得想要死去一般,可是他还是听见了十七的话,他说,他愿意宠着自己,愿意顺着自己,他说,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想要这样护着自己一生一世。</p>
小十九模模糊糊中觉得自己心中的那一块蓦地轰然倒塌了,浑身和血液一起游走的刺痛让他清醒了过来,痛,这是他唯一的感觉了。</p>
“夫人……”十一心有不忍,可也不敢随便的逾越,只要屈膝跪在地上,眼中满是乞求。</p>
纳兰式微无奈的叹息一声,各有各自要走的路,如今十七选择了这一条,说实话她还当真无权去阻拦。</p>
只是,这样的话,如果小十九再不改,最后连累的只可能是十七。</p>
“罢了,今日就这样吧。”纳兰式微手指翻动,只见无数的细银线倏地从小十九身上弹了回来,然后隐没在了她的衣服上,不见踪迹。</p>
“多谢夫人手下留情!”十七跪在地上,黑色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小十九被他圈在怀里,疼痛已经停止了,可他还没有苏醒过来,像个孩子一样乖巧的依偎在十七怀中。</p>
“夫人,妖族的事情怎么办?”十一暗暗松了口气,虽然恼怒小十九的任性妄为,可是看到十七那副模样又不好再说什么重话了,只好将话题引到如今的形势上来。</p>
纳兰式微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这件事你们暂时按兵不动,先看看妖界那边的情况。不过,现在我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p>
十一不解的问道,“不知夫人所说的是何事?”</p>
纳兰式微弯起嘴角,手指拂过面前的图画,慢悠悠的说道,“太子府不太平静呢。”</p>
十一一怔,想起那两位不让人省心的夫人,有些为难的劝阻道,“夫人,虽然这件事情的确有蹊跷,可是,主子他……”主子他还没醒过来,你擅自处理了他的女人似乎不太妥当吧!</p>
十一后面的话并未说出口,可是她那副表情,纳兰式微已经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了,犹自嘲笑一声,是啊,怎么一时间居然忘了此刻的司徒图墨也还是整个太子府的主人,是整个人界的主子呢!</p>
“看样子十一是误解了我的意思呢,我所说的可不是他那一群女人!”纳兰式微此刻却辩解不承认自己的那点心思,神神秘秘。</p>
十一愣了一下,立刻主动承认错误,“属下该死!”</p>
“好了,都下去吧,反正你们主子也快醒了,一切自有他来定夺!”纳兰式微漫不经心的挥手道。</p>
听着房门被轻轻关上,发出“咯吱”的声音,纳兰式微终于站起身来,眼中波光诡异。虽然她和紫衣并不熟悉,可是从十一他们的叙述中纳兰式微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p>
“算了,想也没用,他的女人还是等他自己来处理好了!”纳兰式微摇摇头,甩掉脑海中的烦躁。负手站在窗前,看着满院的景色,想起了一禾谷的终年寒冷,还有那一片如泼墨所绘成的墨梅。</p>
不知,他可安好!</p>
纳兰式微伸手握着脖子上的那个小瓶子,心中的那股思念如毒蔓一般疯狂生长着,让她眼角都在发红。</p>
司徒图墨的病情已经的到了控制,如今只等他醒来便好。就在大家终于松了口气,精神松懈的时候,人界又掀起了一股血腥风暴。(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