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飞点了点头,目送常秘书上楼去,心中却暗自嘀咕,因为大哥的事,自己家和纪检委的人一直不对付,这纪检委秘书长常平华这个时候来拜访,似乎不太对吧,难道是有事情要发生了?不过这些事情都不上黄埔飞能够考虑清楚的,所以他也没有或许深究,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照顾好黄埔云。
番疆吐其的以前大草原上,一个游牧的寨子正在迁徙。
“首领,我们真的要冒险去救那小子么?”一个邋遢的男子弓着腰奇怪的问道。
“他可是你儿子,你真的不想就他么?”黝黑的帐篷深处,一道身影像是在翻找着什么,漫不经心的反问回去。
“不过是臭婆娘的小杂种,谁的儿子还不一定呢,为了他让首领牺牲我们的勇士,太不值得了。”邋遢的男子垂着头,面目狰狞的咒骂了一句,又谄媚的说道。
“哈哈哈。”不知道是哪句话惹得黑暗中的身影高兴了,缓慢的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竟然是一道清秀的身影,与游牧民族的粗犷完全不同。“说得好,不过我们留着他还有用。”清秀男子向前走了几步,撩起厚重的布帘看向外面的天空。
秋天的空气清爽的很,再加上草原独有的青草芬芳,静逸的湖泊在微风的吹动下泛起阵阵涟漪,偶尔有赶羊的小二郎带着一群羊来到湖边,看着羊儿站在岸边喝水吃草,自己绕着湖岸一遍遍唱着晦涩的歌谣。就像诗中说的那样,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一片闲适静逸的场景。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按照组织的安排做事,虽然让组织少了许多利益,但是现在到了他将功赎罪的机会了。”清瘦男子放下布帘,帐篷里又恢复一片昏暗。“他在华夏政府的好名声刚好就是我们需要的。”清瘦男子无厘头的说了一句,再次走到帐篷深处收拾东西去了。
“好名声?”粗犷男子沉吟了一会,恍然大悟,立刻高声说道。“首领太英明了,听说华夏政府的开国元老都对那个臭小子关爱有加,就算那小子被关到政治监狱里,他都前前后后如果好多次,如果我们将他救回来,用他的名声攻击华夏政府,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得民心?”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既然你懂了,那就去吧,德国那边的人应该这两天就到了,招待好他们,别把你的暴脾气随便拿出来。”黑暗中忙碌的身影没有停顿,但是却仔细交代着粗犷男子,不要因一时冲动误了事。
“首领你放心,我阿古拉办事,没有不成的。”粗犷汉子满口答应着,摇晃着出了帐篷,指挥着族人迁移到下一个湖泊,在那里准备好过冬的东西,草原的冬天,特别是他们这种不愿意接受现代生活的族落,冬天总是难捱的。
德国黑手党庄园的书房。
“杰森,我已经派韦恩过去了,只不过那个楚洁并没有找到,我赶到酒店的时候只看到了里奥斯的儿子畏罪自杀,屋里有一滩凝固的血迹。当时房间里应该还有别人。”
“好,告诉韦恩小心点,楚洁如果没有被华夏官方的人救走的话,很有可能还是落回了想要控制楚翔天的人手中。”
“是,属下告退。”
“等等,将这个楚翔天的真实身份给我调查清楚,我要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
帝海花园。
“二哥,我为什么总感觉心慌,是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么?”黄埔云像往常一样趴在窗台上望着天空,只不过最近的黄埔云总是会皱着眉头问黄埔飞同样的问题,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么?
“你想多了,有什么事二哥顶着呢,二哥实在不行还有爷爷和叔叔伯伯们呢。”黄埔飞想起那天纪检委的常秘书的离奇拜访,黄埔飞也有同样不安的感觉,可是为了安抚黄埔云,黄埔飞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黄埔云。
“也对。”黄埔云甜甜的一笑,把困惑都放到了心底。自从失声以来,为了不让二哥和家人过于担心自己,黄埔云越来越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了。不单单是对叶秋的担忧与想念,还有对所有事敏感的心思。
缪清在这个时候敲门进屋,看到的还是兄妹两个人相对而坐,静逸闲适的场景。缪清已经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多少次羡慕他们兄妹两个人如此安静和谐的相处方式了,她从小就希望能有这样一个玩伴,能陪着自己和自己有无比的默契。
“缪医生来了,你们聊,我去洗水果。”黄埔飞见到缪清进来,立刻起身客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