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个汉族女子楚兰,本来番族人都敌对她汉族人的身份,可是偏偏就是这副小身板儿里蕴含着大量的知识,不但很快学会了番语,更是为番族女子解决了许多常识性问题,更是教导番族孩子,活脱脱的将原本只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的孩子们,管教的服服帖帖的,叫整个番族人都佩服。
不过据说没多久她就和阿克拉谈了对象,本来还有番族女子想要告诫楚兰,阿克拉是有妻室的人只不过没想到阿克拉下手太快,他们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对楚兰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传出阿克拉废妻弃子,迎娶楚兰的消息。原本对楚兰充满善意的番族人立刻转变了态度,觉得她就是个会勾引别人男人的妖精,甚至还有人清醒自己与她走的不进,男人没被她勾走,后来更是放任自己的孩子欺辱楚翔天。
这种错误的态度一直延续到楚翔天离开,楚兰再次被抛弃,流落街头的楚兰刚开始就犹如过节的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但是很快就有人发现她身上的累累伤痕,也明白了她与阿克拉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好过,当初与楚兰走的近的人纷纷慷慨解囊,邀请楚兰去自己家里。众人听了楚兰的哭诉才知道,阿克拉是个多么喜新厌旧并且暴虐的人,与他平日里那个高冷去热心的族长形象完全不同。
但是伟人都说过,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阶级斗争,更有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说法。族长就是他们番语一个族落种官最大的人,他的意志任何人都不能违抗。所以第二天收留楚兰的那家番族人就被逐出了族落,日后或者在草原上寻找其他的族落,作为一个外来人受尽排挤,或者是背井离乡走到城市中去,做无根的浮萍,这可以说是一个族落中最严重的惩罚了。
有了这个例子,其他的番族人纷纷收起了自己的善心,每次见到楚兰都会绕道而行,生怕走进了就会遭到牵连被逐出族落。
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久了,自然会有有人心生不满,不过阿克拉却总能在众人想要反抗的时候及时敲打,虽然罪不至逐出族落,但是总会有其他的方式去找一个人的小脚。这种张弛有度的方式倒是不像是这种闭塞落后的族落的族长能想出来的。
不过同样落后的族落里,这些人自然也看不出这是一种手段,知道叶秋等人来到之前,整个族落里的人还只敢偷偷摸摸的在夜里给楚兰一些吃的,可是这么多年虽然楚兰总是被欺负,但是也没见她那这个抱怨或者威胁过谁。
有了两者的鲜明对比,谁是谁非自然显而易见,这个族落里的人只是闭塞,思维落后,并不是傻,之前的剑拔弩张是出去同族人之间的袒护,无论阿塔山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也是族落里关起门自己家的事,还轮不到韦恩这些外人欺负。但是此时同为族落里的楚翔天出面,事情就不一样了,再加上这些年没能帮上楚兰的愧疚,这些族人的情绪自然没有刚才那么激烈了,反而隐隐有站在楚翔天这边的架势。
阿塔山自然是看出了族人们的变化,也不说话,反而是恼羞成怒的向,刚刚还义正言辞的楚翔天扑过去,韦恩与叶秋自然做好了准备,这个阿塔山也是鲁莽,同样的招数第一次失败,竟然还想来第二次。只不过这次还没等他冲到韦恩面前,整个人就被用力向后一扯,没用眨眼的功夫,刚刚叶秋用尽全力才踢倒的阿塔山,竟然就被这么随意一扯再次仰面倒去,。
“够了!”一道粗犷的番语破空而来,在场大多数的番族人都后退了几步,楚翔天看到来人也暗自握紧了拳头,可是故作镇定的表情还是将这份紧张完美的掩盖了过去。
“带个人都要这么久,果然是废物,来人,送给伟大的自然之主去吧。”来人声音粗犷,却显得十分随意熟练,似乎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不,父亲,你不能,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啊。”相较于来人的风轻云淡,阿塔山却是疯狂了许多,跪在地上紧紧抱住来人的大腿,发生哭喊道。
来人头戴黑色毡帽,一身长筒直到脚面不开叉大蓝色暗纹皮袍,深色毛皮靴子,上身着白色库锦宽边琵琶襟坎肩,红色腰带上别着一把弯刀,身侧还有一柄手枪,黝黑的的面孔上还带着一丝不宜发现的高原红,不开口的时候直教人觉得憨厚老实,道没了刚才随意要将阿塔山处理了的凶狠劲。如果叶秋之前没有做足了功课,一定会以为这是谁家的壮年汉子,定然不会觉得面前这位,就是楚翔天已经年过花甲的老父亲。
却丝毫没有要管他的样子,任由手下的人将阿塔山从他的腿上趴下来拖开,然后皱着眉头苦恼的看向对面的楚翔天,深邃的目光像是透过楚翔天看向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