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神女,就是成阳公主可以治好黄埔云的嗓子。”塔尔齐自然是感觉到了叶秋的杀意,却依旧不敢放手,只能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
“你放手吧,我不会走的。”叶秋突然沉默,刚刚的杀气就像没出现过一样陡然消失。不过只有冰冷的声音还提醒着塔尔齐,叶秋还在暴怒之中。
“你怎么知道的?调查我,还是这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叶秋想的不无道理,番疆与黑手党勾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虽然黑手党从之前的菲罗斯,变成了现在的杰森,但是番疆这边看似一直都是阿克拉,到实际上掌控权已经由草原神殿转移到了神秘人手中,这其中不仅仅是权力的替更,更是一个组织思想目的的变更。
不过叶秋不明白自己与黄埔云,同番疆或者黑手党这些人,一直都没有任何建议,怎么会突然被番疆的人盯上?难道是因为黄埔家?因为在这各方之间,只有黄埔家几位在外的将领与这些人走过接触,如果真的是这样,派自己来番疆的黄埔无痕在这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不是最喜欢黄埔云的么,为什么又要害她失声?还是说黄埔无痕也被利用了,是后来才知道黄埔云失声的,也是知道神女能治好黄埔云才派自己来番疆的?
叶秋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没有注意到塔尔齐的屁股还在蒲团上纹丝不动,不过叶秋真的是冤枉黄埔无痕了,黄埔无痕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黄埔无痕不知道,可不代表黄埔家别人不知道。
“草原神殿当初的大火是怎么回事?那个红袍童子侥幸逃脱为什么不报仇?”塔尔齐正在安慰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突然被叶秋这么一问,下意识就要回答,可是一张口便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这叶秋看似在思考,实际上是在等,等到塔尔齐精神放松,再突然问话,人的下意识往往是无法控制的,好在塔尔齐反应够快,虽然也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可是有了第一次,以后再问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他同样会下意识的回答,如果因此泄露什么就出事了。
“任何地方都会有矛盾的观点,草原神殿同样如此。我与红袍因为在草原是否独立上于草原神殿的其他人不和,于是一个远走,一个上山闭关,许多年没有下来。再后来,我收到了神女指示,去了政治监狱。”说到这里时,塔尔齐不住的用眼神偷瞄叶秋,塔尔齐在外面混迹多年,自然之道现代人很难接受这种说法。可是叶秋不为所动,也不知道是在听还是没在听,是信了还是没有信。
“后来你与楚翔天越狱,我本以为神女要我等的,是同为番疆人的楚翔天,可是一路上他一直以你为首,一副马首是瞻的样子,这让我产生了怀疑,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远,所以神女的指示出了问题。为了得到准确的指示,我不得已在火车上与你们分开,保守起见我也给你留下了指引,是不是神女要找的人,你们来一趟天山就知道了。”
“我本欲直接去天山找红袍拜见神女,没找到路过草原神殿时知道了方面的惨案,我便先一步留了下了,用其他方式通知了红袍,他虽然同在天山之上,可是消息还不如我灵通。没多久你们就来了,我特意吩咐小童多加关注你们,如果你们是神女要找的人,来到天山就一定会有预兆。”
塔尔齐再次停了下来,看向叶秋,他以为叶秋会问点什么,可是他再次失望了,叶秋非但什么也没问,而且还同之前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一点也不奇怪。
“后来小童突然来找我,说你们出现异动了,都怪我当时太心急,直接喊出了“天命之人”,没想到你们只是拍碎了桌子而已,所以我立刻改口不再深究你的身份。当时我是非常失望的,可是没想到后来我再次看到你,在月光下,宛若银佛,我就知道我没找错人。”
塔尔齐骄傲的抬起头看向叶秋,却在对上叶秋冰冷的目光时畏缩回去,丝毫没有之前猜中了的耍宝骄傲。
“银佛?”叶秋倒是不在意塔尔齐的神态,而是自言自语道。叶秋并不是不相信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他早就清楚这世界上还有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只不过他真没想到。这种事情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比如叶秋突然变得安静的性子,与那冥冥之中的目光,还有在阿克拉的族落里时,对天山的向往。看来天山之行不可避免,不单单为了解决自己身上这些谜团,更是为了黄埔云可以重新发声。
叶秋又安静了下来,刚才的喃呢像是从未出现过。月光透过大殿,正在安静如斯的叶秋身上,整个人像是镀了一层银装,宛若银佛,很难叫人想象之前的凶神,与现在的银佛是同一个人。
塔尔齐的话还历历在目,叶秋靠在山石上沉思,似乎想要从这一桩桩的离奇中,抓到一丝线索,只是腰上的绳索一紧,叶秋整个人都被拉了出去,一个踉跄终于稳定了身形,叶秋反应迅速,一把拉住了已经冲进云雾中的绳索,前冲之势立减。
朱莉醒了。
“王天宇!”叶秋低吼一声,将已经昏昏欲睡的王天宇叫醒,可是两人之间的杨帆依旧没有动静,叶秋与王天宇对视了一眼,心中暗道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躺在地上杨帆猛然挺起,直接向离他最近的王天宇扑去,叶秋一手拉着连着朱莉的绳索,一手重重拍下,打在了杨帆脖颈上。
“切断绳子!”叶秋仓促大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