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飞看到叶秋与田蜜,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叶秋也只是点头示意。缪清适时出现,拉着田蜜去洗水果话家常。叶秋则跟着黄埔飞上了楼,轻车熟路的向书房走去。只不过黄埔飞前脚刚迈进书房,转身就又冲了出来,嘴中还惊恐的喊到。
“缪叔叔,缪叔叔,你刚才看到我那本相册了么,我就是下楼的功夫,相册怎么就不见了。”黄埔飞只是转身之间,就由刚才不怒自威的硬汉,变成了现在惶恐不安的小孩子。叶秋被黄埔飞撞的一倒,一下撞到了墙上,听到黄埔飞的话,却没有跟着黄埔飞下楼,而是快速的进了书房。
如果真的像黄埔飞说的他样,他就是下楼的功夫,那拿走东西的人一定还没走远,如果他要清理痕迹的话,现在一定还躲在附近,黄埔飞因为黄埔老将军的事,现在正处在崩溃的边缘,一本相册说重要也没什么用,说不重要它现在却是黄埔飞的精神支柱,是压死黄埔飞的最后一根稻草。
叶秋来到书房,一切都十分正常,所有的物品摆放,还是像老将军还在的时候的样子。除了办公桌上有一道细小的划痕之外,地面上没有脚印,窗台窗帘都没有问题,叶秋站在窗前,向外看去,依旧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只不过,叶秋低头的时候,却发现窗外对着的大树下,有着几片绿色的落叶。
叶秋看着地面上有些模糊的绿色的影子,瞳孔微微缩紧,下一秒整个人如同老鹰一般,从窗户跳了下去,很快轻巧的落在地上,弯下腰拾起地上的落叶,又站在树叶落下的方位,抬头望去。三两下就爬上了树梢,在树的枝桠间,看到了半本相册,还有一些零散的照片。
叶秋回到书房的时候,黄埔飞已经镇定下来,叶秋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默默的点了点头,黄埔飞总算没有叫他那么失望,只是一时间走不出新丧的悲痛,一时间失控也是情有可原,现在看来,黄埔飞已经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了。
“给。”叶秋将自己在树上发现的东西放到了办公桌上,看到黄埔飞并没我激动的捧起相册,心中更加的满意,当下继续开口说到。“这是我在窗外的那棵树上发现的,屋里没有进过人的痕迹,应该是用钩子一类的工具将东西勾出去的,另一半,没有线索。”
“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谁了。”黄埔飞不再像之前那样激动了,但是声音的沙哑,语气的低沉,无一不显示着他的伤心与悲痛,不过他那坚毅的脸庞,却很清楚的告诉在场的众人,他没有那么脆弱,他不需要可怜。
“你是说,是你大哥?他既然知道你爷爷的事,为什么不出现,不祭拜一下老人家?”缪文杰其实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更加了解黄埔家,所以黄埔飞一开口,他就知道黄埔飞说的是谁了。
“他,可能已经去过了。”黄埔飞沉默了一会,双手慢慢覆盖住脸颊,又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爷爷,可能是他对这个家最后的牵绊,现在爷爷走了,他也再没有回来的必要了。”
缪文杰也算得上当年那件事的当事人,自然明白黄埔飞说的,再也没有回来的必要了,是什么意思。对于当年的事他也只能长叹一口气,没办法作出任何评价。
“带我去看看老将军吧。”叶秋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他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去祭拜一下老将军,没想到中途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虽然心中也替黄埔飞难过,但是这道坎儿还是要他自己卖过去,别人说再多帮再多也没有用。当然,有一个人除外,叶秋默默的看了一眼在一旁出神的缪清,等着黄埔飞的答复。
像是在平复心情,黄埔飞过了一会儿,才把手从脸上拿下来,操着他那沙哑的嗓子说道。“走吧。”
一行人到达墓地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因为黄埔老将军的身份,他注定只能安眠在国家的公墓里,等着某一天那些小学生,来瞻仰他的英姿,回顾他的事迹,在象征性的扫扫地,低头默哀几分钟,表示他还有人记得。
黄埔飞带着叶秋来到黄埔老将军的墓碑前,赫然发现,墓碑前正安放着一束白花,黄埔飞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没有舍得将那束白花丢掉,只不过倒了三杯酒,陪黄埔老将军喝了一杯,剩下的那杯酒,一直到两人离开,都没有动过。
叶秋从到了墓地就一直没有说话,两个人像是都哑巴了一样,自己祭拜自己的,谁也不打扰谁,谁也不同谁说话。离开的时候,却又都默契的,假装没有发现远处的身影,只是上了车之后,久久没有离开,看着那身影从暗处走出来,又跪在墓碑前。
一路上除了缪清与田蜜,时不时眼神的的交流,四个人再没有任何声音。回到帝海花园够,叶秋与黄埔飞在书房里密谈了许久,缪清与田蜜以为,叶秋一定会好好开导开导黄埔飞。可是离开的时候,叶秋却也只是拍了拍黄埔飞的肩膀,说了一声珍重,就带着田蜜离开了。
“叶秋哥哥,黄埔大哥他,没事吧。”虽然田蜜一直没有说话,却着实被黄埔飞刚开始的状态吓了一大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