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哎”我无助的长舒一口气,望着头顶的灯,这灯让我这个刚刚从黑暗里跑出来的人直发憷,宁愿待在看不见的黑夜里,也不愿再看到这个灯。此刻,这白色的光线照的我的眼睛发疼,一阵眩晕袭击着我的头,抵挡不及。用手支撑着地面,努力不叫自己晕倒在地上,振作,不然只有死在这里的份了,我咬着嘴唇。
“啊!”身旁的连心突然大叫起来,我一回头她已经不见了。余光扫到了身后,那个女人发疯似得用手抓着连心的脖子,将她硬是举了起来。连心奋力地挣扎着,试图拉开女人的手,都是徒劳的。女人那只苍白的手牢牢地擒住她的脖子,她的两只脚悬在空中,来回地踢着。
“不要!”我站直跑了很久开始发酸的腿,这该死的胆怯,比累更使人消耗体力。不管不顾地向那个女人扑了上去,冲着她的胳膊。咬着牙,闭着眼,用尽全身力气地撞过去,像是撞到了一面墙上,一面坚硬的,冰水般的墙壁。
连心同我一起摔倒了地上,她虚弱地躺在常青藤叶子上,脸色的比这灯光还要惨白。身体变得很轻,我握她的手时感到非常的软,她整个人变得更加白了,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嘴唇。
“对不起,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托梦给你,你也不会牵扯进来”眼泪在她的脸上流下来。
“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些了。”我艰难地站起身来,扶起她。
“帮我吗?”女人弯着腰,将头凑过来,从嘴里发出的腐肉味道,再次扩散开来。“不帮我就杀了她!”她的话犹如有人在你正专心做一件事情时,冷不丁地出现在您的身边,对着你的耳朵尖叫一声。人都蒙掉了,耳朵钻心的刺痛。
“我帮,我帮”事到如今,凭我这个力量,恐怕再这样挣扎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都出不去的。
“哇哇呃哇”那股浓烈的腐肉味萦绕在周围,再忍不住了,我吐了起来。胃里残余的实物一股脑儿地通通吐了出来,长大嘴巴,要把胃里的东西吐个一干二净不可。像一桶水倒在了地面,我一次将胃里的东西吐个精光,迅速的吐完了。腹间的疼痛随之而来,撑得太久的胃,骤然回缩会有一时间的痛。
“曼,曼,你怎么了?”房门被打开了,爸爸的声音传了过来,手撑着地面,我勉强地抬起头,看到了我房间的窗户,天已经凉了,我会到自己的房间了,我回来了。
“你怎么吐了?”爸爸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爸!”看到爸爸,摸到他结实温暖的的手臂我禁不住哭出声来,搂着他的胳膊大哭。
“怎么了?我摸摸头,是不是发烧了。”他扶着我的肩膀,把手掌盖在我的额头上,我冰冷的额头触到他大而暖的手。
“没有发烧,怎么这么凉?是不是混床了,没有盖好被子?嗯?”爸爸急切的询问我,拉起床上的被子,包在我的身上。
我冷的一连打了好几个哆嗦,裹着被子,为自己方才失态的哭泣丢脸。有什么大不了的竟然哭了,都多大个人了,不知道羞。
“我没有事,爸,就是做了个噩梦。”我抹开脸前的头发,对爸爸傻乎乎地笑了笑。
“真的?没有事?我做了早饭,你穿上衣服出来吃饭。哪里难受告诉我。”爸爸满腹狐疑的望着狼狈不堪的我。
“当然了,爸,我没有事,我饿了,一会就去吃饭。”我表示自己很好,解释了好一会他才半信半疑地出去,以为我生病了。
拉开窗帘,外面天早就大亮了,久违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皮肤有轻微的灼痛感。吃过饭在外面晒了一个小时的太阳,冷冷的身体渐渐地恢复了之前的暖和。头晕也好了,不想吐了。晚上的发生的哪些,现在想来真的像极了一个梦,醒了也就没有事情了,不会怎么的。但是,心里隐约涌动着不安的情绪。
我什么也没有和爸爸说,说了他也不会信,只会认为是我做了一场噩梦,不是吗?连我自己都觉得那是一场梦境罢了。打爷爷的电话打了几遍都没有接通,一直都不在服务区,老家的信号不稳定,常常打了十几个都接不通。恼火的把脑子里仅仅记得的地址写在纸上,按照那个女人说的地址去找人。背着黑色的包,拿了一些吃的和零用钱,坐公交车去,这个地址距离我们这里不算远,做公交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