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泽在心中做着艰难地抉择,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那个名册也不是他自己报上去的。他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就是眼前的这个瘦猴子。找人替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虽然在最后没找到闻蕾蕾时这是唯一的选择),但是既然现在现成的闻蕾蕾就在面前,而这朱府里的大夫人,小妾都知道了她闻蕾蕾的存在,要是日后东窗事发,可不是一件好处理的事情。
虽然他朱志泽平日里作恶多端,没什么坏事没做过,但是面对皇权,他还是多少有那么一些胆怯的!
从未与这丫头说过话,唉,也实在不想看她那张黑黑的脸孔,一时间,朱志泽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开这个口。
“咳咳。”他干咳两声,而后努力露出他那温柔的眼神,对闻蕾蕾道:“芸熙啊!爹爹这些年来,忙于生意上的事,对你是疏于照顾,真是对不住了啊!前几天,听你大娘说,你贪玩儿,不小心掉进湖里,让水给冲走了。这可是把我给急坏了啊!要知道我朱志泽可是只有你一个女儿啊!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怎么活啊!”朱志泽说着说着还努力地挤出两滴浑浊地眼泪。
萧玉儿看着朱志泽肥头大耳的哭相,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大灰狼在诱因小绵羊的感觉!!
朱志泽见闻蕾蕾没有反映,于是又道:“唉,你娘去地早,这真是为难你了,这么几年。”
杨丽雅站在旁边砸吧砸吧眼睛,心中无限地感叹啊!老爷就是老爷啊!就算是黑的也要说成白的。佳月夫人那是去了吗?还不是被你给逼走的。不过也是没有娘的滚床,哪里来的子女的幸福安康呢!
萧玉儿眨眨眼睛,看起来真是要多天真就有多天真。
“那我是怎么个委屈的,这些年?”她问道。
这么问,也算为闻蕾蕾这满身的伤痕找个理由吧!身为一大户人家的小姐,却长成这样,身体上还遍布伤痕,这绝对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这个闻蕾蕾不仅不是娇生惯养,很有可能还时常遭受别人的毒打。毒打者为何人?恐怕这朱家的各位夫人,小妾都逃不了干系吧!这朱志泽的眼神闪烁,定是有事有求于她,不然14年不见的女儿又何必多此一举,落下水却硬是要找回来。
萧玉儿刚刚便觉得这朱府的氛围奇怪,现在看到这朱老爷强挤出来的笑容,更是让她明白了一些这里面的道道。既然有求于她,那就让她把闻蕾蕾身上承受的痛苦给讨回来,不然也对不起闻蕾蕾在天之灵啊!那么她也不好意思占着这具身体作威作福啊!
必要时刻萧玉儿还是很会懂得审时度势的!
朱志泽见闻蕾蕾脸上一丝玩味的笑容,心下便明白这丫头是要跟他算总帐了!唉,从大夫人那里,他当然听了一些风风,这些年来,自己娶进来的小妾们可是没少对这个黑丫头上下其手的。
朱志泽一咬牙,看了看身边的杨丽雅,为了他朱志泽自己脑袋和荣华富贵,牺牲一点这些半老徐娘的小妾又有什么不妥,正所谓,女人如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么一想,朱志泽的心里便不再有疙瘩。
只是,这杨丽雅却突然有一种要倒霉的感觉,看看那黑不溜秋的丫头,眼中玩味的神色直让她眼皮突突地跳,真是福兮祸之所伏,是福,是祸,有时候真的不是人能看懂的,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一时,杨丽雅也开始在心里泛起了糊涂,要是是假失忆,这闻蕾蕾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心思,可真的是不容小觑啊!
“唉,芸熙啊!这些年来,爹爹将你一个人放在紫铜书院,不闻不问,是爹爹的错,几个姨娘或许平日里对你是刻薄了点,但是你放心,以前一是因为爹爹忙,二也确实是不知道这些事情,这才纵容了她们,现在爹爹的心思全部都在你的身上,绝对不会让她们欺负了你去,不仅不能让她们欺负了你去,还让你有冤抱怨,有仇报仇!”朱志泽拍着胸口道。
萧玉儿看这朱老爷一副信誓旦旦地样子,也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至于他说的有冤抱怨,有仇报仇,她萧玉儿又不是真正的闻蕾蕾,怎么知道曾经谁欺负了她,要是报错了,伤害了无辜的人,那罪过可就大了。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啊!没事,反正她现在身在朱家有的是时间。只是她对朱老爷的那句现在爹爹的心思全部都在你的身上颇为好奇,这朱老爷不是生意忙吗?怎么会把心思都又放在她的身上。
于是她问道:“爹爹不是生意忙吗?怎么这会儿到有时间将心思放在女儿的身上。”
朱志泽见闻蕾蕾这么问,便立马顺坡下,说道:“唉,爹爹在芸熙成长的这么多年都没能陪在你的身边,现下芸熙你都要出嫁了,这嫁妆什么的,为爹的,还是得为你准备,准备,务必丰盛,以弥补愧对你这么多年的忽视。”
萧玉儿本来是端着一杯茶在喝的,乍一听到,朱志泽嘴里的出嫁二字,一口水,喷射而出,被呛得咳嗽起来。
好一阵后,她才将茶杯复又放回桌上,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朱志泽,难不成,这就是他有求于自己的原因。这是闻蕾蕾长成这幅模样,有谁愿意娶?
“什么,嫁人?嫁给谁!?”萧玉儿问道。
见闻蕾蕾发问,朱志泽搓搓手,道:“嫁给当今圣上!”
萧玉儿脑袋再次当机,她没有听错吧!皇帝?皇帝对娶长成闻蕾蕾这样的菲律宾葡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