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眼光无神的看了看他,又仿佛是没有聚焦在他身上,摇摇头,沉默不语。
阳锦莫一开始还以为白溪当时太小,把两个人的患难真情给忘了。现在才明白过来,这其中绝对有他不知道的故事。而且白简对白溪的小心翼翼和白家人对他的警惕都能瞧得出来。
他先送白溪回家,然后以有事为借口,把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里,默默的抽烟,一根接一根。
他最终还是选择拨通了白简的电话,“你应该明白我打通电话的意思。”
白简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像是早有准备。
“不明白。”
阳锦莫扶额,媳妇儿很难搞,准大舅哥更难。有谁像他这样,娶个老婆进门一波三折的。
“心心不记得我是怎么回事儿?”
阳锦莫很清楚的听见白简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你告诉她了?”
“我没有,差点儿说漏嘴了,我见她是真的不记得,所以随便找了个了理由搪塞过去了。”
“其实心心那一段的记忆,整个都被催眠了。”白简认真严肃的解释。
“为什么?”阳锦莫庆幸自己刚开始只是埋怨了几句白溪没有记住他,而没有采用更极端的方式。否则,现在该哭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白简那边正是白天,本应该在会议室的他撇下一众大眼瞪小眼的高管,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她回家之后,渐渐开始变得不正常。医生说是应激反应。但后来,她越来越严重,医生也没办法,只好选择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