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上的支持,已经有了定数了,刘克武的心里,终于安定了下来。于是就在正月初五这天,刘克武将魁字营在编,和从关外刚回来的众挂名军官,都召集进了军营的大帐之中。
酒席摆好后,刘克武先端着酒杯,踱着步走进了大帐之中,笑着大声的说到:“诸位,刘某、刘某今天高兴的很呐。你看今天,旧雨新知,风云际会。在座的诸位,都怀着忠臣孝子的心,想跟着刘某一起,干一翻惊天动地的大事。”
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众人一圈后,刘克武提高了一些声音后说到:“咱这魁字营,就是你们一展伸手的好的天地。我刘某,没什么长处,就是爱才。也没什么能耐,就爱交个朋友。刘某不胜酒力,今天满饮此杯,请。”
“来、来、来。”
“喝、喝……”
大帐里所有魁字营的军官,都寒暄着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彼此之间敬起了酒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刘克武将酒杯的底子,环圈展示了一下。
拿着酒杯,将目光转向了杨度,笑着说到:“皙子兄啊,这段时间呐,大家光知道你那顶戴比他们高,还真都把你当我私家的管家了呢。来吧,让大家认识下吧。”
见刘克武最先点到了自己的名,杨度含笑的站起身后,冲着众人环圈一抱拳,说到:“杨度、字皙子。”
“皙子兄,本朝文贵武贱,你已是举人,来年再试必得进士,何苦要降格从军呢?”刘克武说完后,微笑的看向了杨度。
这之中,当然有二人之间已经形成的默契,让在座的众人,别以为魁字营都是一群武夫。
听完刘克武的话后,杨度笑着说到:“这个何需解释,曾文正公和李中堂文才盖世。可到头来,还是以武功鸣世。男儿何不带吴钩,若个书生,万户侯。”
在他说话的时候,刘克武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他。脸上,也一直是保持着微笑的。其实心里此时想的是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杨度的话音刚一落,坐在边上的傅良佐就站起了身,大声的接话说到:“说的好,兄弟傅良佐,时务学堂没年完的一个小书生。”
说着,他侧过身看了下身边的几个人,继续说到:“论文,咱比不上杨大人、吴大人,论武比不起段芝泉他们。可这一来投靠大人,就先给了咱个骑兵队官。”
在场的众人,窃笑了一阵后,傅良佐接着说到:“大伙见证啊,这以后我要是不好好的给总兵大人卖命,我傅良佐就是婊子养的。”
“哈哈……”
场面顿时乱了起来,都是捧腹大笑起来。笑声停止后,另一边的曹锟站了起来,接过话说到:“诸位,我叫曹锟、天津大沽人。年轻的时候,做些贩布的生意,人们都称我叫曹三傻子……”
“噗…”坐在桌上的杨度等人,一听到他自己叫自己这样的绰号,不禁将喝进嘴里的酒小喷了出来。
满场顿时又是爆出了一阵哄笑之声,一边上的熊秉崎笑的满脸通红,嘴上不禁说到:“这都什么人呢……”
边挥手停止众人的笑声,刘克武边敲打了下笑的最欢的傅良佐说到:“别笑、别笑。”
曹锟在刘克武勉强停止住众人的哄笑后,才接话说到:“你们都别笑,我人实际上不傻,我就是人有些老实。”
又是满场大笑之后,曹锟在笑声中接着说到:“我原本呀,是在宋大人那做个哨官的,可咱总兵大人从辽东往回一走,不知怎么就看上我了。大帅说我虎形而生福相,封我一个工兵腾字营的帮带。”
听完他的话后,整个大帐中,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至于为什么这样重用曹锟,当然也只有刘克武一个人才真正清楚了。
刘克武也笑着,挥手对着曹锟说到:“好、好、好,坐、坐、坐。”
坐在第二桌上,本来就是老同学的三个人,这个时候同时站了起来。冯国璋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郎声说到:“署理广安门参将、魁字营佐领冯国璋。”
“步兵前营管带、王士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