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八年六月。
我开始在橙子事务所上班,而橙子交代到我手上的第一份工作已经平安地结束了。
不过话虽如此,我所做的事就只像橙子的秘书一般,和律师讨论如何处理契约问题罢了。
虽然我对无法被当作正式员工这件事感到不满,不过我自己很清楚,大学念到一半就中途休学,自己的确是半瓶水。
“干也,你今天不是要去医院吗?”
“嗯,等我把工作做完后就去。”
“早点去没关系啦,反正差不多已经告一段落了。”橙子戴上眼镜后,会摇身一变变成非常亲切的人。今天真是个幸运的日子,刚结束一件工作,还能试试爱车的性能。
“那好吧,我出去一下,差不多两小时回来。”
“带礼物回来唷!”
我跟挥着手的橙子道别后便离开了事务所。
我在每周的星期六下午都会去探望她。我想陪在自从那天以来再也无法说话的两仪式身边。
我不清楚她的痛苦或她在想些什么,也不清楚她为什么要杀我,不过至少在最后还能看见式那如梦似幻的笑容,一切都足够了。学人说的对,黑桐干也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被两仪式吸引了,如果不被杀过一次,大概不会恢复正常。
在病房里沉睡的式,还是跟当时一样。
我想起最后一次放学的日子,式伫立在夕阳之中。
在仿佛燃烧般的黄昏时分,她问我到底相信她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