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见刘备依然还是默然不语,眼睛骨碌碌一转,叹了口气道:“玄德,一边是赵贵妃和陈留王,一边是皇后和太子,此事确实极为难决,进也能体谅到玄德的苦处,也罢,今夜不再谈此事,咱们只是喝酒,如何?”
刘备这才展颜笑道:“遂高能够理解刘备之苦,备万分感激,先干为敬。”说罢,刘备便一扬脖子,又一杯喝下了肚。
何进二人跟着也饮下一杯,何进又道:“不过,若是玄德他日一旦有了决定,无论是敌是友,还请玄德能够明确告诉进。”
刘备点了点头道:“好,遂高,无论刘备是助太子还是助陈留王,还是置身事外,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遂高。”
何进哈哈大笑道:“有了玄德这一句话,进也能睡安稳了。”
刘备微微一笑,朝何进举了举杯,心中暗道,这何进不愧是是杀猪的老粗,难怪何皇后会那么着急地想将自己拉入太子的阵营,只靠着何进,如何能成得了大事,如何能斗得过十常侍。
三人又喝了一会儿,何苗的酒量最小,先撑不住告辞回去睡觉了。何苗走了之后,何进与刘备又喝了一会儿,刘备的酒量不如何进,也有些晕晕乎乎了,正要也起身告辞的时候,却听何进说道:“玄德,进府中有一舞伎,其舞姿之美妙,不在芳泽阁来莺儿之下,进这便将之唤来为玄德轻舞一曲如何?”
刘备本已快要站起身子,闻言不由再次跪坐下来,微微惊讶道:“不…不在来莺儿之下,此…此言当真,遂高也将之唤来,舞上一段,让备看看遂高之言是否言过其实,否则的话,一定要重罚三大杯的。”
何进呵呵笑道:“好,若是不如来莺儿,进自罚十杯,不过,若是进所言不差,玄德也得罚酒十杯。”
刘备最喜观舞,闻言几乎不假思索道:“好,就依遂高之言,快将那舞伎请上来。”
何进哈哈大笑道:“若是玄德输了,不可耍赖,进让那个舞伎亲自侍奉玄德喝下这十杯罚酒。”说罢,何进轻轻鼓了鼓掌,连鼓三遍。
不大一会儿功夫,只见从外面先是进来一个侍女身份的女子,怀抱着一张古琴,席地而坐在最下手,将古琴摆好,轻轻弹奏起来。这边琴音刚起,只见从门外姗姗走进来两行粉红色衣服的女子,有八人之多,个个姿色不凡,身材苗条,手中拿着羽扇,长袖拖地,步履轻盈,仪态大方,好像是一群美丽的仙子从天而降。
不过,刘备仔细看了一会儿,现这八个女子的舞姿虽妙,但若是跟来莺儿相比,却是差了太多,不由对何进笑道:“遂高当罚,当日来莺儿之舞,遂高也见到,比之这八位舞娘确是高了不少,足见遂高之言过于夸大。”
何进笑道:“玄德莫急,她们只是伴舞,真正的主角儿还没有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