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晚上没有睡好,第二天却又早早的醒了。有了疑问憋在心里,堵得慌啊。
可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去问夏瑾瑜,昨天我们在那样的场景下可以算是不欢而散。今天我跑过去问,你是不是我哥哥?
估计人家会以为我是疯子把我扔出去。想起夏瑾瑜我就头痛愈裂了,其实,我不是不喜欢夏瑾瑜只是——唉!
“小草,现在几点了?”相处日久,香草已经能够明白我说的几点钟就是什么时辰的意思。
香草走进来的时候,我刚刚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幸好有小太子的凉席,一晚上清凉无汗,屁股底下却湿了一大片。香草已经镇定自若了,一边拿衣服给我换一边回答我的问题:“小姐,卯时刚过,你今天起得很早呢。”
卯时就是北京时间5点—7点,也就是说,现在才五点多?没搞错吧,这么早就起来了,自从我带薪停职变成弃妃之后不用早起做功课。都是一觉睡到自然醒,虽然早睡早起起码也要七八点才起来的。
这里没有淋浴,在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之下在浴池里泡澡似乎不太卫生。于是我只是随便的擦洗了一下身子,回头看到香草在擦拭凉席,又把脏衣服分类准备泡洗。感觉有点愧疚,这么早天空还只是翻着鱼肚白,我自己醒得太早了却让小丫头跟着我受罪。
“小姐,别乱想,我平日里都是这个时辰起来的。”
是呀,平时香草他们都是卯时就起来,梳洗打扫,然后准备早饭。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有了这么一群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民,封建贵族的**生活才可以继续下去。
早晨的空气好,于是我到院子里锻炼身体,吃早饭,还读了一本《诗词集锦》。
“小姐,这是你今天第58次望着这棵树。其实,小姐想看的是墙那边对不对?”
盛夏到来,满树的杏花已经差不多都凋落了,一树的苍凉和生机勃勃等待来年并存。刚刚分神瞄了一眼红杏枝头,香草调侃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来了。小心的睨了她一眼,她昨个儿下定决心跟我说了那么多,还不就是被夏瑾瑜刺激的?除了要我记住慕韧的深刻感情和大恩大德,无非就是告诉我:小姐,大少爷为了你都丧命了,你应该好好的守着他的灵魂过一辈子。
这一眼不打紧,我居然看到香草的两只大眼睛又红又肿,眼球上布满了血丝。隐隐记得,昨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外屋好像有动静,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的响了一晚上。
难道,香草昨晚哭了一个晚上?
这个问题我不想直接问她,香草是一个很细致很敏感的姑娘,她隐瞒着我自然有她的心思。只是很明显的,这个心事跟慕家的大少爷有关。
“小丫头片子,你胡说什么?”
香草走到我面前轻轻地笑着,“小姐,你从一到院子就开始往树枝外望,做什么事眼睛都不忘往那里瞄,难道小姐心里想的不是墙那边,的那个人?”
鬼声鬼气的,还故意把最后一句话停顿着分开说,我用力的敲着香草的脑门,“好你个香草,你们家小姐我脾气好平时让你没大没小的。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欺负到我头上来啦?”
香草一边躲闪一边拼命的求饶:“好小姐,奴婢不敢了。”
四处瞄了一下,香草接着附在我耳边小声说:“小姐,昨个儿我想起大少爷情绪不怎么好,所以说话的语气难免冲了一点。小姐,你别生气,虽然小姐知道真相之后很难过,不过我不后悔让小姐知道。只是奴婢错了,逝者如斯,大少爷只是小姐的兄长,不可能陪伴小姐一生的。其实我昨天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夏公子人事不错,不过这里是皇——哎哟,小姐,瞧我这张嘴笨的,乱七八糟说的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