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二太太半夜的这场警告,苏府里对玉茗的态度瞬间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以往看到玉茗,总是带着鄙视的眼神,认定了玉茗不受苏家人的喜欢,做什么事情都推给玉茗做,让玉茗每日从早到晚的劳作,而二少爷苏皓然也不管。
然而今晚的一场骚动,不但让众人看到了玉茗在苏皓然心中的地位,更是看到了玉茗在太太眼中的地位。
顿时所有人的态度都变了,以前欺负玉茗最多的人,都纷纷的前来巴结讨好,一时间让玉茗感觉从地狱到天堂一般。
也因为二太太的庇佑和苏皓然在这府中明显的表现出来的疼爱,让玉茗这几日来都十分的清闲,真正的算是过上了以来伸手,翻来张口的日子。
可是这样的日子让玉茗感觉到十分的不安,就连宋月婵最近都没有前来刁难玉茗,这让玉茗的心中总觉得有一场暴风雨隐藏在这种压抑的平静之下。
苏皓然最近也十分的奇怪,前面一段时间黏糊玉茗的紧,可是最近却总是不见人影,听闻青梅说,二少爷向老爷许下诺言,一定会在今年的秋试中高中,所以每日都在书房用心的读书。
其实这样也好,玉茗心中算是舒了一口气,虽然多日不见苏皓然,心里有点失落,但是事情总算是朝着自己希望的发展了。
青梅看着玉茗安静祥和似乎很满意的样子,不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只有她才知道,二少爷这日子过的有多苦。
白天的时候一直关在书房中读书,晚上的时候等着玉茗睡着了,他才会悄悄的潜进房间,看看玉茗的情况,问一下青梅今天玉茗可有什么不舒服,府中的人可有刁难。
苏皓然这么做,只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太过张扬,也不给玉茗压力,更是不给宋月婵借口折磨玉茗,可谓是用心良苦。
在她的眼里看来,玉茗就是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姑娘,有这么一个有才有貌的人喜欢自己,这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啊!
这样平静的日子不过过了一周,由于雪肌膏的效果奇佳,一周之后,玉茗手上的伤口就已经全部好了。
手上的伤口一好,丽娘就在第一时间到了玉茗的房间,冷眼的看着玉明说道:“二少奶奶叫你过去!”
玉茗一听,顿时身上打了个哆嗦。
她只是胆子小,怕黑怕鬼怕痛,总之是胆小如鼠,可是她却不笨,看到丽娘前来,心中顿时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别说是一朝被蛇咬的玉茗,就连青梅都浑身绷直着,就好像一直竖起了全身刺的刺猬,紧张兮兮的看着丽娘说道:“二太太说玉茗的伤没有好之前,可以不做活的!”
实际上有二太太的庇佑,玉茗应该一直不用做活,养胎才是的。
丽娘一看,冷笑一声,嘲讽的看着玉茗说道:“哟,该不是穿了三天衣裳,就把自己当人了吧!”
“婢子不敢!”玉茗心里突突的跳,一阵紧张,有点想往后缩。
丽娘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玉茗想要退缩的手,冷笑着说:“这手不是早就好了吗?既然好了,那就去伺候二少奶奶吧!”
“诶……”青梅一看,急了,生怕被叫去宋月婵那里有什么不测。
这宋月婵入门不过不到半月的时间,可是却在这府中有了极高的地位。
虽然她是二少奶奶,而二少爷也因为她虐待玉茗所以不带见她,甚至不和她圆房,可是她在这府中却是作威作福,无人敢惹,就连一向在府中行为作风十分彪悍的大伯的女儿苏锦蓉也要避她三分。
因为宋月婵不但是邻水县知县的女儿,更是这益州城知县夫人的妹妹,有权有势,在苏家这种商人之家,自然有多威风,就有多威风。
虽然宋月婵表面总是一副温婉端庄的样子,可是她的手段却是所有人都清楚,玉茗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在府中,她说一,其他人不敢说二。
也因此,对于宋月婵说要玉茗前去侍候,青梅和玉茗的心中这才这么恐慌。
“二太太只是说不让别人将自己做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可是却没有说,自己该做的事情不做!所以,别妄想找二太太撑腰,也憋妄想找二少爷来做什么,否则……”丽娘那双犀利的眼睛将青梅和玉茗扫了一圈,惊得二人立即打了个哆嗦。
丽娘一看,满意的一笑,转身出了房门,玉茗一见,赶紧跟了上去,青梅也想要跟上去,丽娘却说了一句:“青梅,你的衣服好像还没有洗完?”
青梅的脚步一停,咬咬嘴唇,十分的不甘。
上次二太太说不让玉茗做,而宋月婵又知道是青梅去告的密,就将这院子里洗衣服的事情交给了青梅去了座。
青梅从早到晚,从日升洗到日落,不明白为何这个小小的二少爷的院子之中,会有这么多的脏衣服出来,而这些脏衣服,却不是仆人的衣服。
玉茗跟着丽娘走到了宋月婵的房间之中,宋月婵正坐在窗户边上,一阵一阵的绣着手中的绣品。
房间里点了一支熏香,香烟袅袅,霎时好闻。
“二少奶奶!”玉茗走到一旁,十分恭敬的叫喊了一声。
宋月婵一听,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来,放下手中的绣品,站起身来,几步便朝着玉茗的方向而来,玉茗身上一阵哆嗦,就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