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娇母亲知道天星城即将可能面对的兽潮,她甚至想,或许这次就是与女儿最后一面,而她,竟对女儿说出那么冷酷的,毫无温情的话来。心中难过犹如刀绞一般。
不管怎样,只要女儿平安,只要保安堂能延续下去,怎么都行。
……
路上,月娇心情很难过,与天星城距离越来越远,对怀安的思念也越来越强烈,逐渐盖过了对家人的想念。
她当然不知道父母的良苦用心,她此刻满脑子不由自主浮现出以前与怀安相处的点点滴滴。
其实算起来也没有相处过几次,每次基本上也都是她在主动去靠近对方,没话找话,吸引对方注意。
但,即便如此,她觉得他就算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看了她一眼,对她笑笑,心底就如万物复苏一样兴奋着、躁动着。
没错,他就是有那么大的魅力,她即便只是看着他的身影就满足了!
月娇下意识掀开帘子——脑海中浮现的是以前她透过帘子缝隙偷偷看着他护送在车厢旁边那伟岸的背影……
然而这次,印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小巧的身影。
月娇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的保镖,心里是巨大的落差,变得更加难过了。
她听身边的人说,就是这家伙顶替了怀安位置,成了所有保镖的头领,她心中就更不爽了。
哼,这么瘦弱的小姑娘,能有她的怀安厉害?
如果不是这家伙出现的话,那么她就不用这么快离开了,就能等到怀安哥哥一起走了?
哼,都怪这个独眼怪!
她把心中不快都宣泄到芩谷身上,比如时不时地吩咐芩谷去帮她弄这弄那。
芩谷哪里看不出这小丫头的那点小心思,才懒得伺候这个被保护的太好的娇小姐呢,直接让另外的人去做。
月娇抱着手臂,偏着头,坚持道:“不,我就要你帮我弄,不然你就是不听我的话。”
大概是以前雇佣的那些保镖都把主顾当成衣食父母,什么都依着对方。
芩谷淡淡地应道:“我当然不会听你的话,相反,你要是不乖乖的话,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我丢失的只是一趟镖,而你,或许就是花骨朵一般的生命了啊。”
“你,你竟然敢威胁我?”
“你想理解成威胁也行,随你怎么想。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这次任务标的之一的话,我都懒得理你。”
芩谷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她现在就算是走路都不放过一分一秒地修炼,跟这丫头争论多浪费精力和时间啊。
再说了,让她一个几百岁的死老太婆跟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小丫头争,这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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