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并没有从之前的委托者信息中看到魏大福的信息,一时间无法判断两人的关系到底如何。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委托者对魏大福肯定没那方面的意思。
芩谷其实从知道委托者是卖菜,做点小生意,就想着找人合伙开个超市,做大。
不过,既然委托者对对方完全没那个意思,而对方看样子又是奔着那个意思来的。
若是自己贸贸然要跟对方谈合作,恐怕会让对方误会,把人家耽搁了可不好。
所以芩谷只是说谢谢,她很好,便由殷苒把她扶到临时租的一间民房里。
只有一个单间,里面一张木板床,张小破方桌,纸箱编织袋杂乱地堆在里面,显得十分凌乱拥挤。
这就是委托者被赶出来后住的地方,那些装着衣物的编织袋还没有打开……
不过这房间里连一个衣柜都没有,打开也没地方放啊。
呵,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还以为要安享晚年了,却没想到被儿子给赶了出来。
芩谷刚才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又走了好一会儿的路,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
不仅是因为身体脏腑受损刚刚被智脑修复,元气没有恢复;
还因为这幅身体的年纪的确大了,而且终年辛劳,元能透支,怎能跟十几岁的青葱少女或者三十多岁的壮年相比。
殷苒扶着芩谷在床沿坐下,想帮着收拾下东西,发现根本没办法整理,便在芩谷旁边坐了下来。
一副担忧的样子:“群芳,你……是不是还在怨我?都怪我多嘴,要是当年我不……”
芩谷连忙拉住她的手,急道:“殷苒,你要是再这么说的话就是真不把我当姐妹了。这件事真不怪你,我说的是真的,我发誓。该来的终究会来,还好我现在还能动的,要是有一天我躺床上动不了,再被赶出来,那时才是真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其实,就算是你当年不说是我打的电话,可是宾馆的人知道我去过,警方那里也有我的电话号码,她们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呢?只可惜啊,这些年她们隐藏的太好了,我竟是一点都没觉察到……”
殷苒拍着芩谷的背:“群芳……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
“我啊,现在打算看看市场行情,把原产地和客户直接联系起来,市内配送,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做?”
芩谷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个小世界里的社会发展比上一个还要稍微落后一点,大家都在用座机,连手机也不说每个人都有的,走网络销售不怎么现实。
殷苒说道:“你这个想法好是好,可是你怎么去找产地啊?长途运输,且不说损耗,还有过路费,燃油费,搬运,司机等等都需要钱。而且运到了这里,岂不是直接打击本地的市场,人家肯定不乐意啊。”
对方说的都在点子上,但是总归要去调查一下市场行情才行。
殷苒其实心中对肖群芳的事情很愧疚,之前垫付了两千多的抢救费,现在又拿了两千给芩谷。
其实她也就只有这点私房钱了。
退休工资,他们两个人加起来才两千出头,除开生活开销,偶尔买点衣裳或者用品什么的都要精打细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