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够了？”，宋阳扫了一眼，没错。啪！“利息！”，对付这种人不能有一点心软要打就要一次把他打怕了打服了打得他下辈子都不敢再动心思。</p>
“真的够了！真的够了！”，周老板捂着脸快要哭了，我没要过利息啊，我真的没要利息啊。可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容不得他动心思，总算还有点眼色，哆嗦着把借据撕成碎片塞进嘴里翻翻白眼硬咽了下去。</p>
啪！宋阳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两位，伸出一根手指。</p>
“我给，我给，十块大洋？”。</p>
啪！</p>
“不，不，不，是一百块，是一百块”，白西装这次学乖了，不待宋阳扬手连忙掏出纸笔，待宋阳写了字据又连忙签了字。</p>
“别让我再看见你”，宋阳提起白西装扔进轿子里，“悦心楼是吧？那个叫王大彪的我不喜欢。还有，欠四哥的钱尽快给人家送过去”。转过头来一拱手，“四哥，兄弟脾气不好见不得家里人受委屈，下手重了点幸好没闹出人命，这是汤药费”。</p>
既然结下了梁子那就别想善了，你露一点怯对方立即就会扑上来，宋阳话里的意思说的很明白，打了就打了，给个甜栆可以道歉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是你先招惹的我。兄弟我脾气不好有事冲我来别招惹我家人，否则下次可就不是躺下这么简单了，勿谓言之不预。</p>
童四拱拱手没说什么，挥手抬上兄弟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p>
过了一会儿陆阿毛也火烧火燎地赶回来了，看着抱在一起抹眼泪的姐妹俩愣了好一会儿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都是老二那个败家子惹的祸，咬咬牙一把拉住宋阳，“大兄弟，走！回家去，要嫂子给你做鱼汤”，男人就算再窝囊那也有个底限，祸害到家人那是无论如何都要拼命的，天王老子也不行！宋阳也没有推辞，今天过来本来就是想来认个门的。</p>
陆阿毛的家是三间低矮的木棚屋，收拾得很干净，夫妇俩有一男一女两个四五岁的孩子，仰着脏兮兮的小脸怯生生地看着这个笑嘻嘻的陌生人。</p>
“大龙，小凤，快叫叔叔”。</p>
“陆大哥，嫂子。你们知道我的，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了，一笔写不出两个宋字，如果你们不嫌弃就让孩子们叫我舅舅吧”，宋阳从那天的谈话中已经知道了陆嫂娘家也姓宋，他喜欢这个热心肠没心机的女人，见到她就象见到前世的几位大嫂。他们是自己救命恩人，今天的事于情于理自己都得扛下来，既然做下了也就无所谓谁拖累谁了。</p>
“好，我就认你了这个小舅子了”，就凭他今天救下二妮陆阿毛就没再把他当作外人了。</p>
“快，快叫舅舅”，想到自己从小也是孤苦一人拉扯着两个弟弟妹妹，宋阳的话让陆嫂眼圈一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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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查出来了”，外咸瓜街一条弄堂中的一间独门小院里童四正躬身向一个年轻人汇报刚打听来的消息。</p>
“说”。</p>
“他叫宋阳，是几天前那个陆阿毛从江边捞上来的。现在在关大夫的诊所里当伙计”，童四端起石案上的茶碗灌了一大口。</p>
“静娴诊所？”，年轻人皱皱眉。</p>
“是，大哥，就是关大夫的诊所。这小子还有两把刷子，一把刀子一支钢笔就救活了泰福商行的方老板，这事在十六辅都传邪乎了”，童四抬眼看了一下年轻人，“还有，昨晚王大彪被人打了闷棍，一条胳膊给废了”。</p>
“嗯？”，年轻人抬起头，“说清楚！”。</p>
“王大彪昨晚去找他那个相好的，回来时被人给堵了。今早发现的，人还有口气但是一条胳膊给废了，嘴里还塞了条死鱼”，童四比划了一下那条鱼的大小，嘴角抽了抽。</p>
“查到是谁干的？”，果然是个狠角色，只是没想到这家伙下手这么快，王大彪是周老板三姨太的大哥，周老板只是犹豫了两天他就自己动手了。</p>
“查出来了”，童四神色有些古怪，“悦心楼今早被封了周老板也被带到局子里问话去了”。</p>
“周老板？”，年轻人眉头一跳。</p>
“是。听说在现场发现了周老板的脚印，还有一个纽扣，在周老板家还翻出了衣服和凶器。局子里传出话来，王大彪和她妹子卷了周家不少钱周老板早就怀恨在心想收拾他了”，童四看了看年轻人的面色，“大哥，要不要找几个兄弟把那小子给做了，留下可是个祸害”。</p>
“混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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