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羽默默的凝望着陶斯的遗像,泪水犹如决堤一般的在面庞上放肆的淌。
但即使是用一辈子的泪水,也偿还不了对陶斯的恩情。
身穿黑色衣服的她,身体孱弱的愈发娇小了,头顶上那一朵白花和她此时的惨白的面容相辉映……
所有前来悼念陶斯的人,心生悲痛。很意外他的突然离开,大家都把最好的祝愿送给陶斯,愿他在天堂的一角幸福永存。
不过,许承亦却缺席了,依然处于昏迷之中,连送陶斯最后一程也没能赶上……
前来悼念的人一个个的来来去去,而裴彩玲从手术室那天开始至现在,始终是牢牢的拽住那封信,仿佛握住它,还能感受到陶斯的存在……
此时,她步履维艰的靠近陶斯的遗像。她的神情漠然,脸上没有一滴泪水,平静的犹如一滩死水,激不起一点一滴的涟漪。
“彩玲……”于清羽唤她,她越是冷静,就越让人担心。
而裴彩玲却好像什么话也听不到,她的眼里,这个时候只容得下陶斯,没有责怪,没有愤怒,没有任何的失声力竭。
于清羽现在只要一看见裴彩玲,身体里的惭愧和责备,就明显的俱增了……
裴彩玲终于靠近了他的遗体,触及他已然彻骨沁冷的面庞。
“睁开眼睛跟我说说话……”
没有大声,用柔腻的语调。始终,裴彩玲的脸上没有一滴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