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孟婆桥头忘川河前凝望。许许多多的亡魂前来,或投胎,或化作彼岸。
“你这小丫头又在想些什么。”孟婆用她的葱茏手指点了点孟怜的头骨,孟怜扭头看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已经哭的发红。
孟婆不傻,自然知道了原因。
“你这丫头也是命苦,怎么在这等了这么些年还是错过了呢。”孟婆的语气轻轻,像是秋天的垂柳随风飘起。
孟怜一言不发的沉默更惹人疼惜。
孟婆舀了一碗孟婆汤,对着孟怜说:“丫头,把眼泪滴到这里面,喝了就去投胎吧。”
她的身形明显抖了一抖。
“我等了这么久,我是一定要做他一天的妻子的。”孟怜脸上的泪已经消失不见,脸上依旧是平日里的淡淡的笑。
孟婆长长地叹了口气,极度无奈地说:“你可知道,这种执念需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过就是一死。”孟怜语气平常,如清冷的风一般徐徐吹来。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人为你而死,这样你就欠了别人的情,伤了别人的心。”孟婆说,“给你一日时间,除非你能够找到一个真心待你的男子并服下他的心,不然你是不可能同你朝思暮想之人见面的。”
“真心待我。”孟怜的唇瓣不禁苦涩地勾了勾,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还会有人想起,就像是一阵春风带走的尘埃,又有几个人会计较。
“唉。”孟婆转身哀叹,阴界的天总是如此的阴沉,没有丝毫的生机。这样的压抑,孟怜已经尝过百般了。
她继续望着忘川河里的水,面带微笑,就像是强撑的一样。
……
……
孟怜正午又去了那家酒肆。
“怎么,没来?”寒鑫望了望右侧空荡荡的座位对着孟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