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蒋扶摇这么要求,应该有他的道理,这老先生,本来就身经百战,临敌经验很是丰富的。所以,她还是依言催动草木诀,让宋元山和蓉老太太亲起了嘴儿。
蒋扶摇当即就呵呵冷笑起来,朗声道:“张闻道,你好没羞没臊,年纪这么大了,还对那蓉小师妹念念不忘,自降身价,来给宋家当护院,可是你看看,人家宋元山不正和蓉老太太恩爱的吗?”
张闻道眼角余光一扫,就看到了宋元山和蓉老太太亲嘴的一幕,顿时如遭雷击,身躯晃了一晃,失声喊道:“小蓉,你怎么回事儿?”
其实当年张闻道就很喜欢蓉老太太,但是,蓉老太太贪慕世俗繁华,还是嫁给了大家族子弟宋元山。
这位张闻道也是一个痴情种,虽然蓉老太太已经嫁为人妇,他也娶妻生子,但他依旧对蓉老太太念念不忘,颇多关怀。是以宋家觉得的对付不了叶凡,请他出山,他立刻就不顾一代宗师的身份出山了。
此刻看到宋元山和蓉老太太在他跟前“秀恩爱”他那难受的滋味,也就别提了,心神不定,剑法不禁慢了许多。
蓉老太太此刻已经转醒过来,连忙道:“师兄,我是被逼的,你看看,我都被这藤蔓捆住了,动不了啊?”
“真的吗?”张闻道目光又是一扫,手中宝剑一个迟滞。
顾心澄趁机加快攻击,水龙绕过火龙重重地轰击在他胸口,把他打出三米开外,但是他看清了情况,心中反而开心起来,深感安慰。
“啧啧,宋元山,你看看,你老婆都不敢当着老情人的面儿亲你呢!”蒋扶摇怪笑了一声,道:“我看啊,他俩旧情根本没断!否则,你和蓉夫人本来就是夫妻,她亲你一下,干嘛还需要解释?还显得不情不愿的……”
宋元山也感觉到这里面的微妙诡谲,心中顿时冒起一股无名之火,但他却比较识大体,没有轻易中招,冷哼了一声,道:“蒋扶摇,你给我闭嘴,我们夫妻感情甚笃,你休要挑拨离间,不消你管。”
“啧啧,我看你这绿帽戴的结结实实了!天字号绿帽啊!”蒋扶摇嘴角挂着鲜血,不住往下滴答,冷笑道。
其实受伤也不轻,但是现在他必须要干扰张闻道,为叶凡争取时间,否则,顾心澄根本不是张闻道的对手。
所以,他依旧强撑着精神,嘲讽道:“我看你是最没出息的,为了争权夺利,竟然吃软饭,让你夫人哀求旧情人帮忙,可怜可悲可叹啊!不过,这位张闻道也是痴情种啊,竟然还真帮忙了!只是,蓉老太太,你怎么报答他的大恩大德呢?你爱你宋元山爱得惊天动地,否则也不会不顾廉耻地请师兄帮忙,但师兄又疼惜你,否则他也不会屈尊纡贵地帮忙,参合这家族争斗之事,为他人做嫁衣,难道你们要玩双龙一凤的游戏吗?”
“你闭嘴!”
宋元山、蓉老太太、张闻道气得浑身颤抖,一起怒喝道。
张闻道气得险些哭出来,“你爱宋元山爱得惊天动地”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中萦绕,挥之不去。
他不由得想到,难道我真是一个为他人做嫁衣的冤大头吗?想到这里,他的心神大受干扰,真气火龙险些溃散,再也无刚才的刚猛强悍之感。
高手决战,原本就是悬乎一线之间,心神不定,更是大忌,他这么一受干扰,立刻处于下风,被水龙攻击得连连后退。
而顾心澄则一鼓作气,将云雨诀发挥得淋漓尽致,漩涡、鸣瀑、微澜、天河水牢接连使出,交替使用,变化万千,防不胜防,旋即将张闻道打得左右支绌,狼狈不堪,不住后退,还摔了两个大跟头。
“啧啧,他们又开始亲嘴了呢!秀恩爱!好火爆啊!激情四射,我都不好意思看了!”蒋扶摇再次很贱地开口了。
叶璎珞这会儿也察觉出三个老家伙的微妙关系,一边催动指诀,一边咯咯娇笑着附和道:“哈哈,我看啊,他们只不过把张闻道当作一个棋子而已!只是在利用他而已,可怜啊可怜!可悲啊可悲!”
张闻道原本就是一个痴情之人,听到这话,简直悲愤欲死,一边堪堪支撑,一边高声问道:“师妹,蓉儿,你告诉我,你不是在利用我!你对我是有真感情的。”
蓉老太太此刻那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作答,叶璎珞笑嘻嘻地说道:“呵呵,这蓉儿都叫上了,叫得很亲热啊!”
蓉老太太刚想鼓励张闻道一声,却看到宋元山那刀锋一样的目光冷冷地斜睨过来,目光里全是鄙视、不屑、嘲讽之意,不禁心中一沉,再也不敢说话了。
“看见没?人家根本不稀罕理你,人家默认了,就是在利用你而已!”
蒋扶摇呵呵冷笑,道:“张闻道,我真替你害臊,堂堂一代宗师,竟然甘愿被情敌所用,当了一个护院,甘当宋家门下走狗!无耻!无知!可悲!可叹!滑天下之大稽!”
其实,宗门若要插手家族事务,必须要以护院的身份出现,否则,难防众家族悠悠之口,宋家让他当宋家护院,也不过是要一个过得去的说法,权宜之计,并无不敬之意。
但这话在张闻道听来,却分外的刺耳,再加上蓉老太太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更是让他心情颓丧。
这一瞬间,他心情颓丧无比,竟然忘记了进攻防守,门户大开地站在那里,痴痴地看着蓉老太太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正在此时,已经恢复了修为,等待半天了的叶凡,攸地地睁开了眼睛,寒光爆射,神辉湛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