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又能怎么样呢!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老了,不中用了,只能退了!”长林道长一脸无奈地摊摊手。
其实,他早就有了计较,主意已定,不过,这厮也很虚伪,总要找个台阶下,显得他完全是被逼无奈,对姜昊天动手的话,水到渠成,名正言顺。
“师兄,论修为,姜昊天不及你十分之一,论功劳,您当年屠杀龙陵三妖的时候,他还在用尿和泥巴玩呢!论资历,他该叫您一声师叔!这洞天之主的位置,为什么不能是您坐!”长天道长一脸激愤地道,很恰当地表现出对长林道长遭遇的不公的义愤填膺。
“长天,你这是什么话!”
长林道长佯怒道:“洞天之主,地位崇高无比,不容亵渎,是我们的领袖,我们要团结在以他核心的洞天强者周围,抵御外敌,壮大自我,才能让灵虚立于各大洞天之巅峰啊!”
靠你大爷,每次议事会议,你都与他争吵,根本把他当个小屁孩,这会儿你装得一副忠臣良将的样子,恶心不啊?长天道长暗暗腹诽,但他也知道,长林道长此刻就是要当了婊砸还要立牌坊,自己还得配合他演下去。
噗通一声!
长天道长直挺挺地跪下了,一脸悲怆,泪光泫然——都是夺命境界的高手,想逼出点眼泪太简单了。
“你这是干什么?起来!”长林道长故作惊诧。
噗通噗通!
余下的十几名弟子,尽皆直挺挺地跪了下来,一个个满脸义愤填膺,那悲愤的模样,就跟谁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齐齐日了似的。
“你们这是干什么?”长林道长继续惊诧,加倍惊诧。
“师兄,你要救我们这些人的性命啊!”长天道长一脸沉痛地说道。
“何出此言呐!说什么胡话呢!你今天是吃顶了,还是脑子进水了!”长林道长入戏很深,眉头紧皱,万般不解,好像跟前跪下的是一个傻缺。
“您也看到了,现在姜昊天,是欲来一个改天换地。这是一场剧变,必将血溅五步,流血漂橹。姜昊天行事狠辣,杀得不仅仅是我们,还有妻子儿女,朋友徒弟!”
长天道长咬牙说道:“面对如此态势,您不能心软,不能存妇人之仁,而是要带领我们,干一场大的。不是我们狠毒,而是他姜昊天太狠毒!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啊!”
“是啊,师父,我们不想死啊!”
“就是我们不怕死,但是,我的妻儿怎么办?”
“他们是无辜的啊,但姜昊天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是啊!师父,您还在等什么?这刀都架在了脖子上,您难道想引颈就戮吗?”
“他想做初一,那我们就做十五,您千万不能犹豫了!”不得不说,有什么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顺承道长他们,都是演技派,此刻演技派集体飚戏,一个个泪流满面的。
“这,这……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真要逼我做那种不忠不义之人吗?我长林道长宁可死了,也不愿意如此!”长林道长一甩袖子,怒气冲冲。
“师父啊!”众弟子开始大哭,一个个嗷嗷的。
长天道长郁闷死了,这老匹夫,还演戏上瘾了,哥们跪得膝盖很不舒服好吗?
当即站起身来,凝聚道气,就作势往自己胸口拍去,口中喊道:“师兄,你若是如此妇人之仁,那就等于害了我们,早晚都是一死,我现在死了算了,省得受那姜昊天的羞辱!”
啪!
长林道长右手一挥,一个青色印章破空而出,陡然间变得,撞在了长天道长的手腕穴道上,长天道长手臂顿时无力地垂了下来,怒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死,又不愿意让我自己死!”
“罢了罢了!”
长林道长满脸悲怆忧愤之色,一挥袖子,负手而立,整个人挺立如同标枪一般,咬牙道:“你们起来!为了众位弟子,为了众兄弟,那我就大干一场,不是我长林不忠不义,而是他姜昊天逼我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