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您才受累了。白雪呢?”在这种情况下我是不是应该报以微笑?貌似不妥,只能木木地说。
“在灵堂那边呢,我们把你奶奶送到殡仪馆冷冻起来了,等守完灵再火化。殡仪馆挺远的,火化时再带你去见。”
说着大叔要帮我拿包,我推让着,和大叔唠着家常往奶奶家走去。
奶奶一直和二姑住在一起,大姑家在我出生前就迁去了兰州,大叔前几年搬去了石河子,石河子离兵团要开两个小时的车。
灵堂设在正堂屋,刚进屋二姑就跑着过来拉住我的手:“你可回来了,你奶奶一直到断气还在念叨你,你可把我急死了。”
“买不到飞机票,只能坐火车,当天晚上就出发了。”我撒了个谎包庇了母亲。
说话间白雪走了过来热情地招呼着我:“墨哥哥。”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惊讶。
上了香,又一阵寒暄后二姑招呼我吃饭:“墨墨,一会去你大奶奶家,问你大奶奶有什么事是要办的。让白雪陪你去,怕你不记得路。”
二姑一边夹菜给我一边说。“大叔,门口的皮卡可以借给我开吗?我记得大奶奶家挺远。”
“你开去,看你娇气的样子,走路也就半个小时。”大叔调笑着。
我挠着头嘿嘿地附和着。接着二姑和二姑夫开始各种数落黄宵,我和白雪在中间调和着,一顿饭吃得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