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住哪?”林海等了一会不见有车来,出声打破这沉闷的氛围。
“我……我不要回家。”
“为什么?”
“……”
林海没得到答复,转头看了身边的女孩一眼,伸出右手,温柔的按住她的一只手背,“你叫什么?有什么难处吗?不能告诉我吗?而且你曾经帮我付过车费,我说过我一定会还的。”
这话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根本就是一句安慰人地话,可对于刚才还对林海感激崇拜的姑娘来说,却拥有不一样的效果和感觉。
“我叫若兰”若兰的小手翻了过来,和林海的手掌紧紧的握在一起,“我是离家出走的,我爸爸死了没几天,我的继母要把我嫁给她的哥哥的儿子,那人我见过,虽然有点钱,但有赌又嫖,还吸毒!”
真是个不幸的女孩,不幸的家庭。林海一边轻抚着若兰的黑发,一边微笑安慰道:“好了乖,别哭了,有什么事跟我说,我会和你一起分担,咱们是朋友呢,对吧!”林海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对于爱情抱有无限憧憬的二十岁少女来说,无异于爱的宣言、炙热的情话。
若兰抬起头,双眼迷离的看着面带微笑的林海,半晌才回过神来继续说道:“我趁继母不在家,偷偷跑了出来,身上的钱给刚才那班人给抢了,还拉我进酒吧陪酒!”
“唉,是这样啊,那么你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林海望着眼前身世可怜的女孩问道。
“姥爷和姥姥很久前就去世了。我出来找我亲生母亲”
林海看了看传呼上的时间,已经快凌晨1点了,想想自己明天还要上班忙看向若兰道:“唉,是这样啊!那你就先在我那过一夜吧,明天在说,我明天还要工作。明天再去找你妈妈吧,今晚在我家休息下吧!”
若兰听到林海话,望着他那微笑的脸膀,心中产生一种甜美的感觉,他说的是因为酒吧离林海住的宿舍很近,所以不一会儿就到了的林海宿舍。林海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进入屋里后,把若兰的行李放在客厅里,若兰望着这五十平米的小屋,一室一厅一卫,布置的很简洁,客厅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沙,电视等家电都有,可见麻雀虽小但五脏具全。
只见林海从卧室里拿出个枕头道:“今晚你睡我的床,我睡厅里的沙。”
“那……那怎么行……”
“没什么不行的,那沙也不小,别说了,快洗唰下,早点睡吧。”说完也不等若兰说话,就走进卫生间自己洗唰去了。
等林海洗唰完出来,看到若兰正站在客厅。林海看看了墙上的表已经1点多了,就说“你去洗吧,我先去睡了,明天还要上班。”
若兰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林海已经向着沙走了过去,便只好先行去洗唰了。
看到若兰进了卫生间把门带上后,林海脱掉上衣和长裤,穿了条四角裤趟在沙上,他一副难受的样子盖上被单,这可不是装出来的,他身高一米八多,那沙只有一米六长,又是内装有弹簧的,软的很,整个人都陷下去了。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了,若兰拿着自己的毛巾走了出来道:“海哥,你还是去床上睡吧,你看你躺沙上多难受。”
“不用了,我这挺好的,总不能让你睡沙啊!”林海坐起来,装出无所谓的样子继续道:“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你去睡吧。”
若兰看到林海健壮的胸膛有些羞涩的笑了,宛如夜黑中绽放的玫瑰,如此迷人如此妩媚,让林海不由得看得呆了,有些失态的咽了口唾沫:“去睡吧,时间不早了。”说完随即又躺在了沙上。
第二天早上,当太阳高挂当空的时候,才从熟睡中清醒过来,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头顶上陌生的天花板,才想起自己是这林海的卧室,揉了揉眼睛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天的事情纠缠着悲愤的记忆,如同梦魇一般追逐着若兰,瞬间启开了她心潮的闸门,昨天自己离家出走,准备去找生母,想不到在街上,被一伙陌生人抢了钱还骗硬拉去酒吧险些被,想到这里,若兰的面容瞬间变得憔悴不堪,像一朵盛开的花朵顿时凋谢,她无精打采,满面愁容地坐在床上。
从若兰懂事开始,她的父亲和母亲就离婚了,她跟着父亲生活。父亲后来又结婚了,但是新来的继母对她很差,动不动就要挨骂挨打。繁重的家务她独立承担,没有了温暖,没有阳光。她的成长毕竟伴随了太多的不幸,所以她的承受能力要远比其他同龄的女孩强了很多,若兰不由得又叹息了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走进卫生间去洗唰了。
十几分钟后,若兰洗唰完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客厅沙对面的茶几上放着一张信纸和几百块钱,若兰走到茶几前,她拿起信纸,打开一看,只见一行端正的字迹马上映入她的眼帘:“若兰小姐你好!当你看到这张信纸地时候,我因为要上班先一步离开了,你的钱昨天已经被那混混拿光了,所以我给你留下六百块钱,还有这是我传呼号码……有事可以找我!”
看完信若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良久后,若兰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离开了这个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房间。
林海口袋里的传呼机传来短暂的震动,林海下意识望了前面的黄主任一眼,见黄主任正走进护士站跟一个护士说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他拿出传呼打开屏幕阅读起信息来。
“海哥,谢谢你,钱我会还你的,我现在去找我的母亲,看她能否收留我,谢谢你!”信息署名是若兰这个时候黄主任从护士站拿着一本病例向他走来,林海连忙关掉传呼收回了口袋,向着秦清那边迎过去。
林海心想希望这个苦命的女孩,以后的道路不在这么坎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