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静见他装糊涂,脸上一红,一颗心突突直跳,白了王小石一眼:“抓住那个大先知了吗?”
“死了,不知道哪来一颗子弹,把大先知打死了,次奥,老子白忙活一次。”
王小石听庄静不提卫生间的事情,松了一口气,想起那个万恶的狙击手,心中未免恼火。
庄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王小石,松了一口气:“你没受伤,我就放心了,我亲眼看见大先知假扮我的模样,一直担心你出事呢。”
王小石昂首挺胸,洋洋得意:“安啦,我才看见那妞儿第一眼,就知道她绝对不是你,她又怎么杀得了我?”
庄静想起大先知惟妙惟肖的化妆术,连声音都和自己一模一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同时好奇心大起:“那个杀手化妆得天衣无缝,就算是我,都挑不出刺来,你怎么能识破呢?”
王小石低垂眼眸,看着庄静的胸一眼,脸上坏坏的笑意更加浓了,故作神秘:“只要是女人,都骗不了我,嘿嘿,大先知32c的胸,和你41d罩杯的胸差远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啊,你这个混蛋!”
庄静又惊又羞,明明穿着衣服,还是忍不住两手交叉,掩住了胸,一张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来:“臭涩浪,你怎么不去死?”
王小石耸了耸肩膀,得瑟的笑容,看得庄静牙痒痒:“这是我吃饭的本事,任何女人,只要被我看一眼,就能精确地分辨出三围大小,哪怕垫了胸垫都难以逃脱本大爷法眼,厉害吧?”
庄静羞得说不出话来,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几乎逃也似的冲下楼去:“龌龊,无耻混蛋!”
王小石在后面哈哈大笑,得意之极。
闹了一整夜,此刻东边已经露出鱼肚白,天色蒙蒙,距离军事警戒区外一条街,一个普普通通的客房之中,一个脸上纹着一只蜿蜒毒蛇的男人,穿着立领风衣,利索地打开房门,猫一般溜进房屋。
他刚刚溜进房屋,就呆住了,因为一柄正宗的沙漠之鹰,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了他的脑袋,这么短的距离,不用瞄准,随便开枪,都能爆了男人的脑袋。
持枪的人,被黑色斗篷风衣遮住面目,看不出样子身份,嗓音很是低沉:“迪诺,你竟敢杀死黑暗审判所的人,该当何罪?”
刺青男人迪诺听见枪手的话,灰褐色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随即恍然笑了:“你是威廉大主教的人?”
持枪的男人枪口翻转,抵住他的下颌,地道的英语,带着浓重的地中海口音,显得傲慢而冰冷:“你可知道,你狙击露西的时候,我的枪口,就对着你的脑袋?”
迪诺哼了一声,一把挥开了持枪男人的手枪,大刺刺地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既然你是威廉大主教的人,就应该知道,我为甘诺斯第大主教做事的,三大审判巨头中,咱们两大审判巨头已经联合,你们大主教就是让你用这种方式对待盟友的吗?”
迪诺说完,一口干了杯子中的白兰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喃喃地说:“这鬼天气,简直要冻死人。”
持枪男人依然没有放下手中的沙漠之鹰,声音依旧傲慢且冰冷:“联盟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枪在我的手中,我的话,你敢不答的话,我就立即杀了你,嘿嘿,你以为甘诺斯第大主教,会为一个小小的圆桌骑士,和威廉大主教撕破脸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尖锐的嘲讽之意:“要不是甘诺斯第被克里斯蒂娜打压得抬不起头来,他又怎么甘心和我们威廉主教合作,嘿嘿,威廉主教当年,可曾经亲手杀了他的弟弟。”
“好吧,我认栽,你问吧,我有问必答。”
迪诺懒洋洋地往床上一躺,也不看他的枪了,倒也光棍之极。
“你为什么杀死露西,她是威廉主教布在华夏一个极隐秘的棋子,而且已经渗透进入全能主宰教之中,贵为大先知,地位和首领并肩而坐,你知道你坏了威廉主教的大事了吗?”
说到这里,持枪男人的声音,陡然冷冽起来,想来对露西的死,依然不肯释怀。
“嘿嘿,露西这个蠢女人,已经进入god首领的视线中,你以为她真能在god手中逃脱?”
迪诺懒洋洋地说,再次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浅浅一啜。
“露西要是落入了god的手中,我敢保证,她什么秘密都守不住的,到时候,不但坏了威廉主教的大事,而且捎带着连我们大主教甘诺斯第的布置,都落了空,我再说一遍,把你这支破枪拿开,我不喜欢别人用枪指着我说话。”
他不耐烦地推开了持枪男人手中的枪,神态已经变得极为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