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受宠若惊地接过了工段长的香烟,点燃,贪婪地吸了一口。
他缓缓吐出烟圈,昂首挺胸,说:“大人的肝病反应区,有点毛病,但也用不着戒酒,我用银针,给你扎几针,也就消了淤毒,只要血脉畅通,肝功能正常工作,酒还是可以喝的,只是别贪杯就成。”
“什么,你居然会针灸?太好了。”
科里森顿时大喜,使劲一拍胖子的肩膀。
他阴沉沉的脸,终于露出笑容来:“真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一手,绿帽整天就和我说,我这个毛病,如果遇到华夏针灸大师,只要几针就能扎好,哈哈,没有想到,真让我遇上一个针灸大师。”
胖子谦虚地摆了摆手:“只是刚好懂一点点而已,谈不上大师,工段长太过奖了。”
这家伙嘴中客气,脸上却得意洋洋,这副小人得志的神色,反而让科里森吃了一个定心丸,他兴奋地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我这就去找银针过来,你给我治治。”
他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转身过来,把口袋之中的半包烟塞到胖子的手中:“等着我,你今天的任务,我给你免了。”
胖子眉开眼笑地接过工段长的烟,点头犹如捣蒜:“谢谢工段长,谢谢。”
科里森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走,招呼两个随从:“别打了,快跟我一起,去找一件要紧的东西。”
两个彪形大汉把被打得半死的努尔曼,往机械车间一丢,便跟着科林森走了。
努尔曼满头满脸,都是血迹,眼睛肿得睁不开,左手胳臂软软地垂了下来,显然已经断了。
努尔曼睁开了眼睛,却见胖子得意洋洋地抽出一根烟,咔嗒一声,用打火机点燃,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得瑟的嘴脸,让人恨不能一脚踢在他的脸上。
努尔曼低下了头,再也不敢说什么,正如科里森所说,他只是个小人物而已,和普通的囚徒没有什么区别。
别说只是被科里林毒打一顿,就算科里森把他弄死,里森老大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和科里森翻脸。
机械车间的其他囚徒,全都羡慕地看着这个鼻孔朝天,一脸得瑟的胖子,这个家伙是个幸运儿,如果他真巴结上了科里森,谁也得罪不起他。
十多分钟之后,科里森带着两个随从,又回到了机械车间,两个随从的手中,还拎着一些零食,、香烟,甚至还有一瓶威士忌烈酒。
科里森脸色有些阴沉,把一盒银针丢在公共休息平台上,冷冷地说:“胖子,你最好祈祷你的办法有效,不然的话,我就把这一身肥肉,全都交给努尔曼去处理。”
“对于招摇撞骗的家伙,我想最好的方式,就是放进这个车床中,磨成肉泥冲进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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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打了一个寒噤,惊恐地看着科里森面无表情的脸,他有些明白了,估计科里森去医务室领银针的时候,一定受到了其他人的挑拨。
西方的医师,无法理解华夏的经络学说,更没有办法领会华夏博大精深的针灸之术,科里森受到嘲笑,一点都不稀奇。
事实上,科里森此刻的心中,的确充满怒火。
一直到现在,监狱分区医务室的利郎医师,对他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别相信那些愚蠢的华夏中医,他们所谓的中医之术,根本就是建筑在愚昧无知的经络学术基础上。”
“而所谓的经络学说,随着现代解剖学术的兴起,已经被国际医学界认定为伪科学,人体之中,根本找不到他们所谓的奇经八脉。”
“伙计,相信我,那个该死的囚徒,不过是迎合了你的想法而已,在监狱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找到一个正式的狱警作为靠山,不得不说,这个骗子的胆子真够肥的,我要是你,就回去把这一盒银针,全都让他吞下肚子去。”
一想到利郎医师讥讽的语气,看着自己的眼神,就跟看一头蠢驴似的,科里森的心头,就有一种无法忍受的怒火,快要冲出头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