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罗成蹊在分开她的腿进入前,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只要你今天乖乖听话,改天我就让我哥帮你安排最好的经纪人。”
郑允琪已经忘记了当时自己的反应,只知道后来总也停不下来的疼。
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晚归、叹息和眼泪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游戏规则,只是她知道的太晚了。
疼痛、茫然、绝望、惊慌……各种情绪淹没了她此时的感官,郑允琪只能发呆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那些没有规则的花纹,感受着空荡荡的房间。
由于醉宿,加上一晚的纵情,罗成蹊毫不怜惜,郑允琪不出意外的开始低烧,身体上的难受让恐惧中的她找回思维。
草草帮自己清理了一下,郑允琪套上皱成一团的晚礼服,也无暇顾及其他,步伐狼狈地从后门走出酒店,直奔医院。
上午看门诊的人总是特别多,她挂完号后,坐到最角落的椅子上等待叫号。
医院里来来往往的病人,脸上总透露着一股急躁的神态,似乎那种固有的消毒水味本身就能反射性地勾起病人的紧张感。郑允琪将脸转向窗外,尽量不让人注意到她,握着病例本的手冒出一层簿汗,在本子边缘留下些许痕迹。
等门口的护士叫到她手持的号码,她才慢慢站起身,迈着有些僵硬的两条腿低头走进诊室。
“哪里不舒服?”诊室被上午的阳光照得暖洋洋的,医生温和的声音也让郑允琪僵硬的身体放松许多。
坐到桌子侧边的凳子上,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想测hiv。”
“嗯?”轻轻发出一声疑问,医生放下手里的笔,“有什么症状吗?”
郑允琪抿着嘴角,她现在心理乱得很,根本不知道要回答什么,身体依然残留着欢/爱过后的痛楚,其实欢/爱对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来说,并不陌生。
可当这种个与潜规则合到一起时,心理的承受力多少会变成一种负荷。
见她不说话,医生稍稍倾过上身,将干燥的手掌掀起她的刘海贴在她额头。
郑允琪顺势抬起头,玻璃珠一般的眼睛溢满泪珠,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方显然认出了她,略显苍白的脸色证实着她现在的状况,颈间遮不住的吻痕总透着一种尴尬的味道。
对于郑允琪为什么突然说要查hiv他也能猜到几分,这个圈子里的内幕,对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来说并不是秘密。
片刻之后,医生收回手,语气依然温和,“有点儿发烧,昨天着凉了?”
“嗯。”郑允琪点了下头,顿了片刻,才开口道:“我想……”
“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放松点儿。”医生拍拍她的肩膀,“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权在明,刚进这家医院没多久。”
“您好。”郑允琪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向他做自我介绍,但这个权医生的确让她觉得静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