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接受了托洛茨基的礼物。便不能不替布尔什维克办事,一来二去,布琼尼便不打劫红军,专门挑白军下手了。说来也怪,布琼尼虽然在政治上明显迟钝,但为人处世确实有两下子。
凭着军功和交际能力,在明斯克市驻防期间,他结识了西方面军布尔什维克党组织的领导人伏龙芝,在伏龙芝的大力推荐和自身军功的积累,他的部队逐渐扩编为为骑兵团、骑兵旅,在察里津战役中,布琼尼指挥一个骑兵旅把邓尼金的部队打得落花流水,表现了卓越的指挥才能,获得联共派驻察里津地区的最高领导的赏识,并荣膺红旗勋章。这个最高领导不是别人,正是约瑟夫.斯大林本人。
随后,布琼尼的部队扩编为第一骑兵军,他担任军长,第一骑兵军也成为俄国内战的“拳头”部队,得益于高度的机动性,在众多战线上被用于战略机动。扮演了消防队的角色。在红军对邓尼金发动总攻的当口,布琼尼指挥的部队率先突击,把邓尼金的主力分割为两部分。
当然,邓尼金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总体上被红军打得很惨,却狠狠咬了布琼尼一口——在高加索击溃了第一骑兵军。布琼尼对此耿耿于怀,认为第一骑兵军的失利,完全是因为高加索方面军司令图哈切夫斯基救援不力造成的,从此以后,以布琼尼为代表的第一骑兵集团军军官团便同图哈切夫斯基埋下了不合的种子。在紧接着的华沙战役期间,由于图哈切夫斯基表示他的西方面军包打华沙,作为西南方面军的先锋的布琼尼转兵西南攻打利沃夫,结果图哈切夫斯基在华沙战败,反过来认为西南方面军配合不力,为了战败的责任问题,双方争论了很久,布琼尼等骑兵派更是对图哈切夫斯基加深了敌视。
在公布完掌握的情报后,西山大本营进行了针对性的讨论。
“这次派遣布琼尼率领一第一骑兵军为主力构成的远东集团军,自然也是双方妥协的结果。布琼尼是托洛茨基率先挖掘的,挑他领军挂帅,托洛茨基自己很满意,同时,布琼尼和斯大林关系非同一般,斯大林派也赞同布琼尼出征。图哈切夫斯基原本要和布琼尼抢这个名额,但是他刚刚在波兰吃瘪,不容易服众……”张绍曾介绍后道,“布琼尼虽然勇武过人。但是打仗也颇有头脑,更难得的是,居然还是布尔什维克的福将。”
“布琼尼是个人物,不过,如果是图哈切夫斯基来,我可能会更加头疼。”秦时竹朗声笑道,“布琼尼有勇武,有计谋,不错,但是他的战术还是落后的……这次让蔡松坡与其攻防,便是我们国防军挑红军练手的好机会。我很想看看,到底是经历了残酷内战,但战术含量有限的红军厉害,还是经过了系统整训,但实战经验稍逊一筹的我国防军厉害。”
秦时竹说的是实情。逐鹿计划发动3年以来,除了全线出击、拿下西伯利亚铁路的第一攻击波次以外,其他时间,国防军的整训和十年国防发展计划并没有因此而停顿。驻扎在北方边疆的大军进行了有条不紊的换血,一批老兵、骨干军官被抽调出来进行新部队的组建,他们留下的空缺,则由经过严格训练的后备军和军官轮换填补。这样一来,短期内一线骨干部队的战斗力可能会略微下降,但整个国防军的实力便大大提升了。特别是,兵力有了阶梯式的增长,再也不用为抽调兵力而犯愁了——当然,这几年也亏得财政收支极其富裕,支撑了如此高额的军费开支。
葛洪义微微一笑:“总统的说法很有道理。为了这次远东之战,布尔什维克也是拿出了老大的家当,我们今后如何与布尔什维克相处,很大程度便系于这次作战。因此,只能打好,不能打糟。不过,虽然布琼尼本人不足为虑,不过他手下还是不容小觑,包括军政委伏罗希洛夫、炮兵主任库利克、师长铁木辛哥、罗科索夫斯基、团长朱可夫等都不是省油的灯,诸位要提起精神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