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错综复杂
：欧洲人口在1920年代的数目回头又查了资料，发现亿这个数字是包括了英国的殖民地数字，特别是因为含有印度的数字而显得畸高，欧洲本土的人口总数不到5亿，与中国接近。
对内，辽阳控股是中国证券、期货、外汇市场的定海神针，每到有因为恶意炒作而引发剧烈市场波动时，中央银行、财政部等不能或不便直接干预时，辽阳控股便会发挥稳定器的作用，进行反周期操作，让一切炒家血本无归；对外，辽阳控股则是不折不扣的市场大鳄，如果中日汇率大战还有一点针锋相对的民族对决成分外，在随后的市场运作中辽阳控股可是毫不留情，将穿越优势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限度。在一战爆发前夜，辽阳控股以大手笔介入伦敦的期货市场，是黄金、白银、煤炭、钢铁、铜、锌、粮食等大宗物资的做多者，同时又是各国国债、货币、股票、地产指数的做空者，而到了大战接近尾声的191，辽阳控股又变成大宗资源的做空者，通过不断平仓、加码、对倒，从账面看，前后累计盈利超过6亿英镑。
如果在加北方集团利用战争景气获得的盈利，别说10亿英镑规模，就是再多一点，北方集团也能扛下来，之所以还要发行特别国债云云，完全是遮人耳目，否则，一下子从资本市场抽调这么多资金离场，立刻能造成英镑体系的崩溃——现在可还是金本位时代呢，只有通过资产购买，才能将赢得的英镑慢慢搬回去——不是黄金或者其他货币资产，而是实实在在的工业设备。表面看，英法通过拍卖德国资产占了大便宜，实际伦敦市场才是最后的买单者。
10亿英镑的收购计划，众人无不咋舌，这还真是一掷千金了，中国的购买力当真是非同凡响。现在众人看夏海燕的目光已不只是欣赏了，还有更多的钦佩与羡慕起来，北方集团最大的输血还是德国提供的，德国三大银行看到那些在账面还有十来亿，实际却飞速贬值的贷款余额，当真是欲哭无泪——偏偏还不能说人家违约，当初是谁坚持将来一定要归还马克的？
很多人都在奇怪，为什么一个落后的中国，会突然冒出来在全世界排的号的财团，这个问题注定无解。就像一个衰弱不堪、濒临亡国灭种危机的国家突然一跃而起，成为远东举足轻重的力量。
当然，这次会议虽然规格很高，但充其量只是一个吹风会而已，只是表明了合作的意向和方式，具体的数额与领域，还要等待随后的双边谈判，更重要的是，还需要《凡尔赛合约》这最后一根棺材板的钉子。在这一点，夏海燕一点儿都不着急，英法会把德国人最后的希望全部消灭的。
坐进专用的防弹奔驰轿车后，夏海燕问随同而来的范旭东：“你们要找的人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范旭东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哈伯教授生怕被英法当做战犯抓去，连诺贝尔奖都不敢去领，躲在乡下……要不是靠着那批留学生，我还真不知道这位看似普通的人物居然是他。现在我们不仅找到了他，而且在听说我们的计划后，他愿意到中国去发展，唯一的希望是将他应得的那部分除了留够家庭开支外，其余全部捐给德国政府用作战争赔偿。”
哈伯教授当然不是普通人，他在战前发明了合成氨法，使得德国在智利硝石来源断绝的前提下通过空气固氮来制造，否则德国的战争连半年都维系不下去；除此之外，在战争中他还发明了氯气在内的各类毒气，至少给协约国造成160万人的伤亡。这样一位“学以致用”的化学家，被瑞典皇家学会授予1919年度的诺贝尔奖。
“很好，合成氨工业就有保障了。”夏海燕道，“这些工业寡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他们还不知道协约国的厉害，目前的谈判先不要着急，我们先找人，专家也要、熟练工人也要，只要有了人，设备总有办法搞到。战争结束了，欧洲工业将来会一片过剩，价格会跌的一塌糊涂。”
“那我们……”范旭东有些担心，“听说国内很多产品销路也受到了影响，若也造成经济危机怎么办？集团还要大规模扩充产能，大规模引进德国设备，马各种各样的新项目，万一……”
“5亿人口，几乎与欧洲一样大的市场在手里，怕什么？你难道以为低关税政策会继续持续下去？”夏海燕道，“总统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要利用反周期的后发优势，在欧美各国经济危机的时刻实现国内经济腾飞、产业升级，别人收缩、我们扩张，一来一去大力缩小与列强的差距，特别是要在精密机械、机电产品、各类重化工、交通能源各方面缩小差距，赶英美法德或许不可能，但至少‘一五计划’完成后要全面超越日本与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