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舜恍然的语气，是故意装出来的。</p>
事实上，对那位华服青年的身份，他并不能完全肯定。</p>
毕竟，人家也没亲口说过自己就是芮家的人。</p>
一切都是张舜根据金大龙与其小弟间的谈话，得出的推论。</p>
在不完全肯定华服青年的身份的前提下，他自然也无法肯定苏婉的背景。</p>
所以，在说话的之时，他都一眨不眨地看在苏婉脸上。</p>
试图从这女人的表情中，得到一些佐证。</p>
哪知道，本来苏婉只是冷漠的脸色，在听完他的话后，立马就黑了。</p>
“胡说八道什么！”</p>
看她横眉冷眼的样子，张舜眼神微闪。</p>
就算张舜再怎么没有眼力见，也看出她是生气了。</p>
“若不是青梅竹马，你干嘛一路追着他跑来这里？”</p>
带着几许迷惑，张舜一脸纳闷儿地问道。</p>
“谁告诉你，我是为他来的？”白眼一翻，苏婉没好气地说道。</p>
“不是为他，难不成是为了那窝土匪？”</p>
张舜露出一抹明悟，但随即就把苏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p>
看完，他颇为遗憾地嘀咕起来：“好好一个姑娘，怎么会和那些人打交道？”</p>
一边嘟嚷，他还一边摇着脑袋，一副意外还有些失望的模样。</p>
苏婉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猛地一沉，咬了咬牙，狠狠瞪了他一眼。</p>
“我就算是为他们而来，就一定与其有交情了？”</p>
“不然呢？”张舜立马反问道。</p>
“我只是来……”可能是被张舜弄得有些郁闷，苏婉张嘴就要解释。</p>
不过话到唇边，她突然冷静下来。</p>
仔细一想，顿觉郁闷，暗道：“他算什么，我干嘛非要和他浪费口水？”</p>
念头落定，她索性闭上嘴巴，把头转到一边，对张舜不再搭理。</p>
张舜这次的失望，就是真心实意的了。</p>
这女人的口风，显然比他预料中来得更紧。</p>
不过，这女人虽然没有解释，但张舜还是从她的话里，明白了些什么。</p>
“看来，她的目标不是那小子。”</p>
兀自琢磨着，他伸手抵着车厢座椅，眼神微微一闪。</p>
“和金龙寨没什么交情，应该也不是假话。不然她也不会把兽车藏在这么远的地方，而偷偷潜进去了。这么一来，她身上的伤，或许反而和金龙寨有关。”</p>
心里有数之后，他并没再过多追问。</p>
只要确定这女人不是和华服青年一伙儿，对他来说，就够了！</p>
之后的旅程，两人之间也再度变得沉闷。</p>
于张舜而言，这个女人不过是他暂时选定的“保镖”。</p>
而对苏婉来说，他依旧是那个杀害了其重要之人的仇敌。</p>
至少在那份仇怨没有化解之前，他们是绝不可能变成朋友的。</p>
“就是不知道，老姚怎么样了！”</p>
深吸口气，张舜这会儿才总算想起姚啸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