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梓彦从来都觉得东方晔是个行事低调之人,他总是坐在最边上,不常说话,没有多大的存在感,他曾经以为是因为他的身体不好,因而看起来瘦弱单薄。
如今才知道自己果真是小看了他,这个家伙摆明了就是扮猪吃老虎的主,或者该说他根本就是懒得出声,相较于口舌之争,他更喜欢以实际行动来解决问题。
谁敢在这个时候同德妃呛声?除了东方晔,还真是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齐梓彦自认为是个不守规矩的人,素来浪荡惯了,但是在对着德妃这样的人时仍会本能地注意说话方式,但是东方晔却不会,他似乎压根就不在意会不会得罪谁,又或者该说这个家伙压根就不在乎会不会得罪谁。
要说东方晔不懂人情世故倒也不是,他在皇上身边呆了那么多年,出入宫廷这么多次,又怎么会连这些事都不明白,实际上确实如后宫嫔妃所看到的那样,德妃是如今嫔妃中位分最高的,由她暂管后宫确实是说得过去的,谁不趁着这个时候对她各种巴结,只有东方晔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直愣愣地当面就把人给得罪了个彻底。
就像现在,东方晔用了最直白的话指控德妃,也难怪德妃的脸色几乎黑了。
“纵然陆大夫是皇上的子嗣,也不能说明他对皇上没有歹心,东方小侯爷,本宫要提醒你一句,你不过是个内阁学士,不论是后宫还是朝廷,都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这个时候,德妃已经收起了刚才陆明身份曝光带来的冲击,她没有想到的是皇帝竟然会留下这样的圣旨,君若宫是什么地方,那是曾经为太子的皇帝儿时住过的地方,将这个宫殿赐给了陆明,个中含义到底为何谁都不知道,但是德妃心底却是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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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晔但笑不语,将舞台让给了三皇子殿下,只见齐梓彦上前一步,冷笑着说道:“德妃娘娘说得对极了,这些事确实轮不到阿晔来管,但是同样的也轮不到德妃娘娘你来管,今日各位王爷和皇子都在,纵然是有人站出来主事,也和德妃娘娘没有丝毫关系,娘娘只要安顿好后宫便是了。”
一句话,将德妃逾矩的事说了出来,顺带地给了她一句满满都是不屑的话语。
“那也轮不到你管,什么遗落在外的皇子,我压根就不信,父皇如今昏迷不醒,谁知道你们这些东西是真是假。”五皇子刚刚从陆明的身份里回过神来,这个时候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暴躁,只见他转头对尉迟御说道,“尉迟将军,这群人要谋害我父皇,你还不快带人把他们抓起来。”
尉迟御面有难色,若是换做平时他定然早就动手了,可是这会儿站的却是凌王和东方晔,这两人在军营里的声望极高,即使是身为季家旁系的尉迟御,都是听着这两人的名号一路走到这里的。
“还不快动手。”齐梓杰冷眼一瞪,见尉迟御迟迟不动手,不免地更加火大起来,“尉迟将军,你是聋了还是傻了,听不懂本皇子的话么?”
打击老五向来都是三皇子齐梓彦的乐趣,尤其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他气得脸色发紫更是一件异常高兴的事。
“凌王听令。”东方晔忽然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玉色的令牌十分精致,底下害带着流苏,远远看去就像一块硕大的令牌。
这是代表翎帝身份的如玉令,见令牌如皇帝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