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楚阳那狂妄不羁的笑声,摆渡的老渔夫淡淡一笑,没有丝毫意外之色。数十年的摆渡生涯,像楚阳这样满腔热血过长江,欲要在金陵城中大展报复之人,他没有见过一千,也有八百之众。可是真正能够得偿所愿的又有几人呢?
“农商?”秦兰儿满是疑惑的看着楚阳。“相公,何为农商?”
“嘿嘿,农商的意思就是农民商人。”楚阳狡黠一笑,语气淡淡的答道。
“农民商人?”绕是楚阳给出了解释,秦兰儿却依旧不明所以。
“呵呵……”就在秦兰儿疑惑不止之时,渡船的老渔夫突然朗笑出声。“这位公子果真标新立异。小老儿渡人无数,那些俊男才俊无不是痴心仕途,像公子这样立志于农商之人,小老儿还是第一次遇到。”
闻言,楚阳淡淡一笑,望着那滔滔江水,满面淡然道:“仕途之路多无奈,仕途之路多坎坷,仕途之路如江鲤,真正得意有几人?我自寄心与农商,为何去走他人路!他人笑来任他笑,他人狂来随他狂。待得十年之后看,我自逍遥天地间!(笔者原创,请勿转载。)”
听着楚阳那即兴而作的打油诗,秦兰儿和老渔夫皆是一愣。
沉默半晌,楚阳转头看向满面奇怪的秦兰儿,随即嘿嘿一笑:“兰儿,相公淫的这首湿怎么样?这可是相公的原创哦。”
“相公,你简直太有才了!”秦兰儿发自肺腑的夸奖出声。从老渔夫那呆愣的状态来看,楚阳此言定是一鸣惊人,自家相公出风头,她这个做妻的自然也跟着长脸了。
听到秦兰儿那发自真心的夸赞,楚阳一阵无语,这话听得怎么这么别扭呢?
“公子观事通透,内心豁达,言语更是直白有力,实为上上之才啊。”老渔夫满眼深意的看着楚阳。阅人无数的他,心中更是一阵感慨,如此年纪便看破仕途,此子今后定然是不鸣则已一鸣冲天。
“呵呵,知足常乐嘛。我知足,故而我常乐。”楚阳满面微笑的看着两人,语气甚是轻松。
过得江来,楚阳便将秦兰儿和那位不知名的女儿安置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客栈。随即出门而去,开始观察起金陵之景。
所见之景,皆是一片太平盛世,仿佛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繁华如初。见状,楚阳心中忍不住一阵冷笑,这些官员的动作还真够快的。办正事没能耐,粉饰太平倒是做的异常缜密。既然如此,那就等等再说吧,或许他们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对策。
若不是心系那些背井离乡,流离失所,忍饥挨饿的受灾的民众,楚阳根本就不屑于去管这些鸟事。可是为了皇上能够撤去那一纸通缉令,为了他和秦兰儿能够堂堂正正过日子,楚阳又不得不出手帮忙。
回到客栈,只见秦兰儿正在逗着那大梦初醒的小女孩。看着那无父无母的孩子,楚阳忍不住苦笑一声,上前言语极其矛盾的问道:“我儿,告诉爹,你叫什么名字?”
“丁、丁、丁凝……”小女孩好像很害怕楚阳,看到楚阳之后,立刻便躲在了秦兰儿怀里。
“丁凝?董丁凝?这个名字读起来还真是别扭啊。”楚阳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口中一阵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