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虎贲军得令,三下五除二便将十几名守门兵甲按倒在地,也不管兵甲嚎啕大哭,拼命求饶,拔出配到,手起刀落,十几颗人头便咕噜噜的滚到地上,如砍瓜切菜一般,鲜血将城门都快洒满了。
五大家族虽做过见不得人的勾当,却又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十几条生命转眼之间便烟消云散,变成一堆碎肉。其中胆子小的当场便瘫倒在地,裤子湿了一片。
田征背着手扫视了一眼众人,眼光之中透露着无尽,令人胆寒的威胁:“三位林族长、韩族长、方族长!二殿下早就下令任何人不得出城,尔等深夜贿赂守城官兵,企图强行出城,目的何在?”
众人一声不吭,连同城府极深的林则也闷不吭声的躲进了马车里。
见众人不回答,田征一甩袖子,指着企图躲到人堆里,混淆视听,侥幸逃脱的程匡:“程太守不用躲了,自打一来我便看见你了!如今大敌当前,你不在前城门帮助二殿下抵御黄巾贼党的入侵,却偏偏与这几个虎狼之辈混在一起,你又居心何在?”
程匡转过身来,唯唯诺诺的瞥了一眼田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这个太守竟然在一个没有官阶的人还要低微:“田执事,这安定郡有二殿下便已足够了,我去恐怕只是扰乱二殿下心神,耽误战事。”
“放屁!”田征不留情面的斥责一声,丝毫没把这个太守放在眼里:“既然你这么没本事,这安定郡交给你,还不如交给一个酒囊饭袋!若是二殿下不在此处,你难道还要将安定郡双手送给黄巾贼党么?”
田征话锋一转,指着躲在马车里的林则:“林族长,你不是对二殿下说家中粮草不济,交出千担已是难事,你身后那些马车上装的难道是泥土马粪?”
既然被当场抓住了,林则也没什么好说的,破罐破摔的瘪了瘪嘴:“既然田执事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呢?”
“好!林族长倒是识相,那我便不多说了!来人啊,将所有人都给我押回司驿,听候二殿下发落!所有马车全都拉回太守府,另将程匡单独押回太守府,严密看管!待二殿下发落!”
林则被虎贲军粗鲁的扯下马车,虎贲军才不管他有多大岁数呢。被扯下马车后,林则看了程匡一眼,讽刺又似是自嘲的笑了一下:“程太守,可有什么良策么?”程匡颓废的憋着嘴,没有回答。
黄巾党,二百弓箭手在一千轻骑的护卫下,摸着黑缓缓的靠近城门。保护弓箭手的差事其实应该是由重步兵担当,毕竟重步兵的巨盾可以将正面十之八九的箭矢全部挡下来。可是像黄巾党这种杂牌军根本就没有重步兵,不留情面的说,是黄巾党配不起重步兵。要知道单单是重步兵的一块盾便能打造五六把铁戟,只有精锐之师才能配得起重步兵。既然没有了重步兵,又不能让弓箭手o奔,只能让轻骑代替。
林闯揉了揉眼睛向远处的夜幕看去:“主公,那点点亮光是什么?”
亮光?刘峰正坐在椅子上歇息,听了林闯的话后站起身来,朝前方看去,却见黑暗之中有一小片微弱的亮光忽闪忽闪,好像夏夜里的萤火虫,正在慢慢向城墙靠近。“不好!是敌军的火箭兵!”刘峰大惊:“林闯!速速将所有虎贲弓箭手都给我调到城墙上来!”
那二百黄巾弓箭手虽然将火检藏在腋下,用布袋遮住,可是在漆黑一片的荒野里,依旧有许多的光线逃脱布袋的遮挡,射向夜空,被眼睛极尖的林闯捕捉到。
待虎贲的三百弓箭手全都伏在城墙上后,刘峰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周邺这厮倒是有点头脑嘛,居然想用火烧我。”这城墙除了城门楼子以及大门外,都是光秃秃的一片,若单单只是射到城门楼子上倒是无碍,只怕有些力气大的将火箭射到城内,将城内堆积的粮草房屋等易燃物点燃,那可就要费一番手脚了。
“许嵩,你带人去城下取几十桶水来,以防万一。”见那火点越来越近,刘峰将身体靠在城墙边上,压低声音吩咐所有弓箭手:“都给我稳住了,等一会离得近了,只要火点一变亮,便给我全力射那些火点!”
等距离相差不远后,黄巾弓箭手便停了下来,一千轻骑守候在两侧,以防城中突然杀出一队骑兵突袭弓箭手。所有弓箭手将布袋扔掉,把火检cha在地上,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根根包头的箭矢。这些箭矢的顶部都是用浸了油的麻布包裹,占火即燃,而且不怕风吹,烧起来也很持久。
等弓箭手将一根根箭矢点燃后,只问天空现一阵破晓之声‘嗖嗖嗖~’紧接着便是一阵惨叫。片刻之间便有十几名弓箭手被箭矢射成了马蜂窝,倒地不起,一命呜呼。
剩余的弓箭手连忙举起弓箭对准城门楼子,一阵齐射,大片的燃火箭矢宛如一片火雨,罩向城门楼子。
见火雨急速而来,林闯大惊,连忙用身体护到刘峰身前,却被刘峰抓住衣服,一把扯到地上:“不要命了!你能为我挡下几箭?”将林闯按到城墙边上后,刘峰冲其他弓箭手大喊:“全都给我趴下,用墙体当掩护,谁都不准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