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立夫看到小小吹管,心中顿时明白,原来老鹰这厮的烟里还另有玄机,刚才感到身上一刺,对方肯定使用吹管里的毒针对付了自己。
“没事立夫兄,这只是强力麻醉药,等过了药效自然就好了,那啥花和尚过来帮个忙!”张子健喊了一声,却没人应承,抬头一看这厮人影都跑没了。
“喂,你该不会打一个美女的主意吧!”花想容翻了个白眼说道。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在月光中,街灯下,拉出一个好长好长的孤独背影,不,身上还有个人,就这样一步步向前。
“花和尚你丫的,将来生儿子没屁眼!”每走一步,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他到没有想对方是个和尚,根本不能娶老婆,更何谈有儿子!
终于到了地方,张子健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再长的路也能一步步走完,再短的路,不迈开双脚也无法到达,心中抒发了一阵感慨。
张子健发现自己的思想有了更加的深度,同时也有了人生感悟的精华。
深深吸了口气,壮志豪情充塞于胸口,禁不住仰天长啸,“干你娘,花和尚给老子滚出来!”,话一出口,惊起无数的夜眠的鸟雀。
“张子健你好笨,怎么就不会用滴滴打车找个出租车呢!”花想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说道。
滴滴打车……出租车……我去年买了个表,张子健瞬间石化,怀中的宁立夫重重落在地上。
一阵风打着旋吹过,卷起两片落叶,苍凉孤独的背影,她说的对,我真的不是一般笨,低低的呓语在风中凋落……
坐在外面的宁立夫,夜风一阵阵吹过,眼中充满了痛苦,一种被欺骗的痛苦。
表面看起来他和李晟棠是上下级关系,但宁立夫一直以对方马首是瞻,而对方对他也相当的照顾,两个人的关系早已超越了上下级。
而且宁立夫是孤儿,李晟棠几乎照顾了他将近二十年,两个人的关系用父子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是现在,真相被现实这把锋利的刀,完全被剖开,血淋淋,令人震惊,同样也让宁立夫痛苦的想去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宁立夫将手插进头发里,使劲的绞动着,揪拽着,撕扯着,可这点痛苦怎能比上内心的苦闷。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一罐啤酒,宁立夫一言不发接过来,打开,仰脖一饮而尽,将手中啤酒罐揉成一团,狠狠的扔到地上,“还有吗?”
就这样动作就在接啤酒,开啤酒,喝啤酒,扔啤酒罐只见不断重复循环。
手伸了过去,张子健耸耸肩膀,“你比花和尚还能喝,再喝的话我只能给你买去!”
宁立夫放下手,看着微微透出天光的远处尽头,就这样一直看着。
“不想说点什么?”张子健问道。
“你想听什么?”
“随便,这时候做个倾听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张子健盘腿坐下来,往嘴里丢了几个花生豆。
“我是个孤儿,可以说李晟棠照顾了十几年,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他,那是我沿街乞讨,被五六个大孩子打翻在地的时候,我护着头蜷缩在地上,雨点般的拳脚落在我身上,我以为我要死了,真的我要死了,这个时候李晟棠出现了,我还记得那只手,将我从地上扶起来的那只手,那么温暖,真的好温暖,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宁立夫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双手的很紧,很紧。
“呵呵,你说我算不算恩将仇报!”宁立夫转过头红着眼睛看着张子健,眼神里面充满了愤怒和悲哀。
张子健慢慢嚼着花生豆,眼睛看着前方,神情上带着淡淡的厌倦。
“你回到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吗?”张子健慢慢的说道,没有等宁立夫回答接着说道,“我想要的生活很简单,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安稳稳,与自己所爱的人携手一生,每天我在外面打拼,她在家中操持,回到家里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喝上二两小酒,跟孩子说上几句笑话,一家人其乐融融。吃完饭后我们在黄灯下给孩子讲故事,睡觉。就这样一天天重复着,儿女们都大了,直到我们老了,相互搀扶着一起去看夕阳,躺在摇椅上慢慢的,慢慢地摇,手还牵在一起。也许她先走,也许我先走,但手还是一直牵着,不放开!如果她要先走,我会亲吻额头告诉她,在前面等等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