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平地以后,任笑天在正式开始跑动之前,也和武老大一样打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声音刚一传出,他就拉着易芷寒玩命似的跑了起来。既然胡老二已经为自己争得了主动,当然就犯不着和陷害自己的人正面相对。嘿嘿,本少爷恕不奉陪喽。日后再有机会,咱们再好好地比试一下,看一看究竟是谁的文化高上一点。
听到巷子里传来口哨声,胡老二当然知道,这是任笑天开始跑的信号,也是通知自己走人的暗示。不但他懂这个意思,就连那个指挥围剿胡老二的武老大也清楚其中的内情。
武老大也知道应该要分兵去人搜捕任笑天的道理,只是因为少了一个‘山熊’,胡老二也就完全失去了牵制。无论是谁想要脱离队伍,前往搜捕任笑天,都会遭到胡老二的迎面痛击。有了几人吃亏之后,大家才知道不解决眼前大敌,想要抓获任笑天的事,无疑于痴人说梦。
“小,小天哥,刚才,刚才那个人,是,是什么人?”喘气未定的易芷寒,刚一停下脚步,立即就打探起了胡老二的底细。
任笑天明知道易芷寒问的是什么,因为成功脱险的快乐,使得他有意捉弄对方说:“芷寒,谁,你说的是谁?”
“坏,你好坏呀,小天哥。”易芷寒知道任笑天是在故意装作,只得挥舞两只拳头在自己的恋人心口前无力地敲打着。敲打了几下之后,这才撒娇地在任笑天怀中扭着麻花道:“小天哥,你快点告诉人嘛,快点嘛。”
在任笑天的记忆中,易芷寒一直就是一个女强人,什么时候看到她会出现如此一般的女儿态来。刚被扭了几下以后,就在心中大呼‘吃不消’。原来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是撒起娇来,都是一样的女妖精。
“这人叫胡老二,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在暗中保护我,到了需要出现的时候,他就会突然冒了出来。”任笑天被扭得吃不消,当然是把底牌和盘托出。
这样的答复,换作是其他一个人听了以后,也许不会满意。哪儿有这样的道理,人家在暗中保护你,而你却不知道是什么人给派过来的保镖,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偏偏易芷寒就是少数能理解这一情况的人。想上一想也能明白,连自己的亲生舅舅是谁都不知道,都被蒙在鼓里的人,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当然是不足为奇的事情。既然能理解,易芷寒当然不会再纠缠不休,而是转口问道:“小天哥,你说这是什么人在设计陷害我们?”
任笑天从易芷寒手中接过西装,一边穿,一边推测说:“我看,应该是几个方面的人,都集中到了一处。”
“几个方面?小天哥,这是怎么一个理解。”
“我到省城来的消息,知道的人很少。我和你在一起,而且在这条路上行走的消息,知情的人更少。”
“嗯,你说得不错。小天哥,从这个角度来推定,应该就是那个李区长喽。不过——”
“芷寒,我知道你的疑虑是什么。那就是李震民有这个害我之心,也有这个害我之胆,就是没有这个力量。是不是这个道理?妹妹。”
“是呀,就凭李震民这么一个人,想要在你们海滨掀风鼓浪,那还差不多。可要是在省城里闹出这么大的动作来,应该也是有心而无力的局面。要让我们警方的力量也如此配合他的行动,更是不可能的事。照我估计,今天这么一个做法,没有黄长春点头,那是不可能的事。”
“对,芷寒你说得不错。如果他把这个消息传递给那个孔祥和,是不是眼前的一切,就都可以理解了吗?”
“对,李震民是在借刀杀人!小天哥,你说得太对啦。姓孔的一旦出了手,我们省厅的那帮人,肯定会要为虎作伥。也只有他们从中捣鬼,才能让附近的派出所,对发生在家门口的打斗装聋作哑。”
听到易芷寒的推断,任笑天不由自主地抚莫了一下恋人的头发,有点溺爱的夸赞道:“芷寒,你真聪明。”
听到恋人在夸自己,易芷寒眯细了眼睛,将自己的螓首贴到了任笑天的心口前。过了一会,她有点担心起来:“小天哥,刚才虽然侥幸能脱大难,可是你的人还在省城,他们一定不会善甘罢休的。”(未完待续)